縱使他再沒有政治敏感，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亂說話。
他驚慌失措地捂住孫婆子的嘴，不讓她繼續說。
孫婆子掙紮不開，就朝孫金蛋使眼色。
過去祖孫倆經常這樣配合，所以孫金蛋非常熟練地開腔。
“我奶說的對，宋瑤她就是個狐狸精，專勾彆人的丈夫，她不配上軍報。”
“孫營長好家教啊！”
孫建急的冷汗直流。
瘋狂找補道，“首長這其實是個誤會，金蛋還是個孩子，童言無忌的。”
“童言無忌？剛剛孫金蛋拿著桃木劍往我身上劈，還領著他們幾個說要紮死我腹中孩子。”
宋瑤這話一出，全場瞬間寂靜。
賀雲霄氣的麵色鐵青，“首長，我請求嚴查孫建。部隊家屬院不是他孫家的一言堂，更不應該是他們一家搞封建迷信的場所。”
李景陽點頭，“對，作為被潑臟水的受害者，我要求一個說法。還有，我妹妹身為軍嫂，在家屬院的地盤上，卻連最起碼的人身安全都沒辦法保證。試問若再有任務，我們如何放心地出門？必須嚴查。”
宋璟附和，“報告首長，今天要不是我及時扶住妹妹，她就會被孫金蛋踢過去的木棍絆倒，血染家屬院。我認為年紀小並不是孩子犯罪不用負責的借口，軍人的孩子更應該從小嚴格要求。”
趙愛國想了想，也跟著補充，“孩子之間相互打鬨很正常，但像孫金蛋這樣領著一群孩子圍堵懷有身孕的女同誌，確實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萬一其他孩子也有樣學樣，豈不是帶壞了整個家屬院的風氣。”
“批準！”秦首長說的擲地有聲，並點名趙愛國。
“這件事交給你來辦，現在馬上將孫建一家，以及那幾個小孩都帶去審訊樓。務必查明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宋瑤同誌一個清白。”
“好的，首長。”
趙愛國召來人手，動作麻利地帶走孫建一家和捆在一起的熊孩子們。
那些家長在心裡恨死了孫建一家，但當著秦首長的麵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跟上。
待人群散開，秦首長溫聲安慰宋瑤，“家屬院裡的那些傳聞我都聽說了，沒能及時發現你們的委屈，我也有責任。”
“等查明源頭，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另外我也會督促你洛嫂子，以後多在家屬院開展軍嫂品德培訓活動。”
宋瑤淺笑回應，“多謝首長，有您這麼英明的領導，我們不怕委屈。”
明知她在拍馬屁，但這話還是讓秦首長心裡舒坦。
他伸手輕拍賀雲霄肩膀，“好好學學你媳婦的寵辱不驚，彆一天到晚地板著張臉，回頭嚇著孩子怎麼辦？”
賀雲霄麵無表情地反問，“我不過是去趟營區的功夫，媳婦就在家屬院遇到危險，換作是您，能高興得起來嗎？”
秦首長輕咳，遇上這樣的事，誰都高興不起來。
可問題既已產生，應該以解決問題為首要。
或許他該親自盯著審訊，以免李景陽和賀雲霄聯手犯渾。
目光掃到宋璟，見他正眯著眼睛打量賀雲霄，渾身上下就差寫上老子不好惹幾個字。
又想起那被他捆成超大號粽子的熊孩子們，秦首長心頭猛跳，總感覺軍區會多出個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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