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宋璟正煩躁的走來走去。
看到賀雲霄帶宋瑤過來,他忍不住埋怨,“這麼晚了你把我小妹帶來做什麼?”
賀雲霄還沒解釋,宋瑤便早一步開口,“聽說那人死活不肯交代?”
宋璟怒火高漲的回答,“我們把所有審訊手段都走一遍了,那人的嘴仍像是被悍住一樣,怎麼都問都不答。”
宋瑤越過宋璟,站到審訊室的小窗戶前。
隻見透明玻璃後,身形魁梧的男人坐在小小的審訊椅裡,雙手被束縛固定。
他身後,一左一右站著持槍戰士,
身前一個中等身形的翻譯,正苦口婆心地勸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可男人不但沒被說服,反而眥牙裂嘴地罵娘,字裡行間全是對華夏、對軍方的不滿和褻瀆。
宋瑤聽的火冒三丈。
她轉頭對賀雲霄和宋璟說,“讓翻譯他們出來,我去會會他。”
宋璟下意識拒絕,“這太危險了,萬一裡麵那玩意暴起傷到你……”
“三哥你是不是忘了,他可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猜他這會看到我,不亞於老鼠看到貓。”
“還是太危險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要不我陪你進去?老賀也行,我們總得有個人陪你進去。”
但宋瑤堅持要自己一個人進去。
宋璟說不過她,隻好看向賀雲霄,希望他能勸動。
可賀雲霄跟宋瑤目光對視片刻,默許她獨自進去。
宋璟對他這沒原則的行為,無語的很。
眼見賀雲霄召回翻譯和士兵,宋瑤站在審訊室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璟用手肘懟了懟賀雲霄,“你對我妹是不是太沒原則了?”
賀雲霄頭也不抬地回答,“她不是無理取鬨的人,我相信她。”
宋璟:“……”
好吧,小醜竟是他。
審訊室裡,翻譯和守衛戰士的突然撤離,讓椅子裡的男人心頭狂喜。
他抬頭打量整個審訊室,估算著自己從這離開的可能性有多大。
思來想去。
就在他覺得自己很快就可以自由時,審訊室裡的燈突然變昏暗。
同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男人抬頭,正好懟上宋瑤略帶嫌棄的目光,“你在想以什麼樣的方法逃出去。”
宋瑤說的是流利的大越語。
而且她語氣淡定從容,用的是波瀾不驚的陳述句。
不是猜測,不是疑問,而是平鋪直敘的肯定。
男人瞳孔地震,他已經認出眼前的女人正是跟他從船艙打到甲板,最後將他撂倒的那個。
他麵色凶狠地質問宋瑤是誰,為什麼要跟他過不去。
宋瑤走到他對麵的椅子裡坐下,姿勢豪邁,霸氣側漏。
“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在我們華夏,像我這樣的女人,有千千萬萬個。”
“至於為什麼要跟你過不去……這也是我要問你的,你們為什麼要偷襲我華夏作戰船,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跟翻譯說的磕磕絆絆不同,宋瑤說的非常流利,表情和語氣都非常到位。
男人被宋瑤勝券在握的語氣驚到,他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是來捕魚的,意外遇到你們的船隻,並不是故意冒犯。”
宋瑤笑的森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國內剛實現南北越統一,怎麼,國力空虛,所以迫不及待地來我華夏行竊?”
“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