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輕笑。
“我不驚訝，是因為我從未擺錯立場。不管是馮嬌嬌還是方誠，都隻是我的病人。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的今天依舊如此。”
“你也不用擔心方誠對我還有什麼想法，他如今看你的眼神，跟之前看我是完全不同的。”
李靜詫異。
換作其他人，遇到這樣的問題，要麼轉移話題，要麼避重就輕。
但宋瑤卻坦蕩蕩地跟她談論。
這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她抬頭問出心裡的疑惑，“有什麼不同？”
“他對我隻有感激，但看你的眼神裡有心疼，有愧疚，更多的是情誼。”
“你這都知道？”
宋瑤點頭，“因為我愛人每次看我也是這樣的眼神。他愛我，就像方誠愛你一樣。”
“那你呢，你愛你丈夫嗎？”
“當然，”宋瑤回答的毫不猶豫。
若在之前，有人問她這樣的問題，她或許會有所遲疑。
但如今，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愛上了賀雲霄。
不是基於責任，而是發自內心的情感。
宋瑤想的太過投入，所以並沒有發現點好菜的男人已經走回桌邊。
她的那句當然，清楚地落到了賀雲霄耳朵裡。
他大步走到宋瑤身邊坐下，湊到她耳邊低聲宣告：“我也是！”
宋瑤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賀雲霄握住她放在桌子下的手，一字一句認真地回答，“我也愛我媳婦！”
“！！！”
雖然他聲音不大，但桌子隻有那麼大，不止對麵的李靜和方誠，就連旁的賀元安都聽得清清楚楚。
感受到三人六眼的注視，宋瑤臉皮有些發燙。
她嗔怪地狠瞪賀雲霄，“彆鬨。”
賀雲霄認真配合，“嗯，不鬨，回家我再繼續說給你聽。”
宋瑤：“……”
李靜捂嘴偷笑，“宋知青你們才是最般配的！”
這話說的宋瑤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不管是她，還是賀雲霄，嘴角的弧度都有些壓不住。
……
愉快的中飯後，幾人陪著賀元安去縣城一中。
李校長聽完李靜的介紹，認真打量了賀元安一番，然後從抽屜裡拿出兩份試卷。
“這是最新的模擬試卷，一份數學，一份物理，三個小時內做完。我會根據你最終的分數來決定你能不能踏進一中大門。”
“好！”
賀元安接過試卷，埋頭做題。
李校長讓李靜和宋瑤幾人去學校裡四處轉轉，他自己就站在賀元安身旁，看他一道一道的解題。
僅用了兩個小時，賀元安便做完所有題目。
李校長現場批改。
然而看到最後一道數學題目，他傻眼地叫來高三兩位任課老師。
三人對著賀元安的試卷，低聲討論了許久。
最後李校長乾脆朝賀元安招手，“你跟我們說說你這道題的思路吧。”
賀元安有些局促，“是做錯了嗎？”
“不，沒錯，你的解題思路很簡練，但太過新穎，不像是教材上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