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遠被宋瑤的話震懾住,不敢跟牛巧蘭一樣嚷嚷有個當團長的兒子。
白襯衣男子,將宋瑤的提醒聽進了心裡,上前揪住李景明將人送往公安局。
牛巧蘭自然是不依,撒潑打滾要將兒子搶回來。
但不管是她還是李誌遠,都不能越過宋瑤和賀雲霄靠近李景明。
隻能一路跟到公安局。
白襯衣向值班的公安彙報緣由,牛巧蘭落後幾步怨恨地瞪著宋瑤。
“你為什麼要陰魂不散!把我的霜兒害得那麼慘,現在又要來害我的景明,宋瑤你可真夠該死的。”
賀雲霄護在宋瑤身前,“不管是陳霜還是李景明,都罪有應得。你作為他們的母親卻沒教好他們,你才最該死!”
男人渾身冷氣肆意傾泄,常年處於高位的威壓,嚇的牛巧蘭頭皮發麻。
她下意識靠向李誌遠,“他,他是誰?”
當年宋瑤曾帶賀雲霄回過李家,但那時他正為任務四處奔波,神情難免疲憊,再加上當時是冬天。
李誌遠隻當宋瑤找了個上不得台麵的山野村夫。
而現在的賀雲霄,眉眼犀利,目似寒刃,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李誌遠根本沒認出來他就是當年站在宋瑤身邊的人,還以為宋瑤二嫁了。
他邁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提醒賀雲霄,“我不知道你跟宋瑤什麼關係,但她根本不是個安分的。當年背著未婚夫,在鄉下跟彆人亂來,懷了孩子還想賴到薑家小子頭上。”
宋瑤:“!!!”
聽了前麵一半,她很想唾李誌遠一臉,但後麵那句賴到薑家小子頭上,讓人莫名心裡發虛。
死去的記憶,如同回旋鏢飛回來,正中眉心。
宋瑤擔心身前的男人失控翻舊賬,連忙輕撓他後腰,“這老東西明顯是想挑撥離間,娃他爸你可不能上當。”
賀雲霄不僅知道李誌遠是想挑撥離間,還輕易看出李誌遠沒認出他就是當年的男人。
他反手握住宋瑤在他腰上作亂的手,目光淩厲地看向李誌遠,“她安不安分我比你更清楚。倒是李景陽有你這樣隻會拖後腿的父親,真是悲哀。”
李誌遠很是吃驚,“你認識李景陽?”
“不僅認識,還是他的頂頭上司。”
李景陽現在是團長,他的頂頭上司,豈不就是副旅長?
李誌遠震驚的上下打量賀雲霄。
原地踱步幾圈後,他語重心長的勸道,“我瞧著你相貌堂堂、儀表非凡,想娶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吊死在宋瑤這棵樹上呢。”
賀雲霄被氣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給我另外介紹個對象?”
李誌遠沒聽出他話裡的嘲諷,激動地開口,“我老家有個侄女……”
宋瑤:“……”
讓這樣的人活在世上,簡直是多餘。
賀雲霄將宋瑤攬到懷裡,一字一句地對李誌遠說道:“在我心裡,任何人都比不上我媳婦。”
“可她之前懷了彆人的孩子。”
“沒有彆人,從頭到尾隻有我。”
說到最後,賀雲霄語氣裡捎上了嘲諷,“多吃幾年的飯,也沒見你多長點腦子。不過也幸好你作死,不然幾年前我就得叫你嶽父大人。”
李誌遠趔趄地退了兩步,“你,你是宋瑤在村下的那個結婚對象?”
賀雲霄默認。
“這件事李景陽不會幫你們出頭,李景明手腳不乾淨,就必須受到懲罰。”
一句話嚇得李誌遠癱軟在地。
震懾目的達到,宋瑤和賀雲霄準備離開公安局。
出門時,跟一身穿警服的男子擦肩。
宋瑤快速回頭,“同誌!”
警服男子停下腳步,回頭與宋瑤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