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好了,我還你自由身。”
秦風淡淡的說著,在他看來說出自由身之後,眼前的女子定會喜出望外。
畢竟這是她們最希望的。
但秦風不知,自由身這個詞早已消失在了沈青弦的人生。
從進入青樓的那一刻,她們的結局就已經注定。
要麼找到一個無人角落孤獨終老,要麼被人收房後再孤獨終老。
在她心中,秦風說的那件事無外乎是想將她收入房中。
可對於她來說這隻不過是從一個囚籠進入了另一個囚籠罷了。
她沒有說話,平靜地看著秦風。
秦風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應,抬頭便看到沈青弦沉默的眼神。
他感覺到了一種嘲諷和不屑。
他已經很給沈青弦麵子了,價碼也開得足夠。
不感激不說,還個態度。
“艸,給臉不要臉。”一股因酒意而愈發難以壓製的惱怒漸漸湧了上來。
但秦風還是強壓住火氣,儘量平靜的道:
“沈青弦,你得明白,現在能坐在這裡跟你談,而不是用強,就是我最大的誠意!”
“在這京都裡,有多少人會跟你講道理?”
“講道理?嗬....好一個講道理!”一直沉默的沈青弦突然開口了,聲音充滿嘲諷:
“照世子的‘道理’,我是否該感激涕零?”
“感激您沒有像對待一件玩物般直接用強,而是給了我一個‘體麵’的自薦枕席的機會?”
“我告訴你做夢。”
“我沈青弦雖落入紅塵,但也不是輕賤之人。”
“我寧可清白赴死,絕不屈辱偷生!”
說著,沈青弦一直緊握的手猛地從袖中抽出!
鋒利的發簪在燭光下劃過一道決絕的寒光,像她的脖頸刺去。
這一幕發生的突然,秦風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的暴喝出聲!
“攔住她!”
話音未落,一道無形卻淩厲的指風破空而出。
隨即“叮”的一聲脆響,那根奪命的發簪掉落在地。
此時沈青弦的脖頸上,一個清晰的紅點正緩緩滲出血珠。
如同雪地裡綻開的一抹紅梅,觸目驚心。
秦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徹底清醒了。
差一點,一條人命就沒了。
隨即怒火直衝頭頂,對著沈青弦吼道:“沈青弦,你他媽有病吧?”
“誰說要讓你自薦枕席了?”
“我說讓你做件事,怎麼,除了那種事你腦子裡想不出彆的啊?”
沈青弦聞言一愣,不是那種事?
但隨即又被秦風最後一句話激怒,她厲聲斥道:
“少在這假惺惺的。”
“你秦風是什麼人,京都誰人不知?”
“把我們強擄入府,還能有何事?”
秦風聞言,簡直無語問蒼天,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哀歎道:
“得!我這名聲算是好不了了!”
他也懶得再多費口舌解釋,跟一個認定你是色狼的人講道理,純屬浪費時間。
他二話不說,猛地站起身。
他這突然的動作嚇得沈青弦一縮,想要繼續尋得武器。
卻見秦風徑直走到屋內的書案前,鋪開紙張,提起筆,蘸飽了墨,筆走龍蛇地寫了起來。
沈青弦警惕地看著,不明所以。
很快,秦風寫罷,拿起那張墨跡未乾的紙,遞給沈青弦道:
“你自己看!我要你做的,是這個!”
沈青弦遲疑地接過紙張,目光落在上麵,霎時間小嘴驚成了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