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三皇子府邸。
乾景睿拿著趙坤通過秘密渠道傳來的消息,臉上露出了難以抑製的狂喜之色。
“秦嶽發放三百萬兩平息軍中嘩變。”
“好!太好了!”乾景睿撫掌大笑。
“買花魁和酒樓用了200萬兩。”
“開酒樓刷金粉至少得用100萬兩...”
“現在減去這300萬,秦家已經沒有銀子了。”
“哈哈哈哈...”乾景睿仰天大笑。
迫不及待地整理衣冠,準備去麵見父皇。
他好似已經看見父親看到消息開心的樣子,也看見了太子之位向他招手。
皇宮,禦書房。
“兒臣叩見父皇!”乾景睿匆忙地行了一禮,然後迫不及待道:
“父皇,好消息。”
“秦風在京都的惡行已然引爆邊軍,趙坤趁機嘩變,秦嶽用300萬兩銀子才安撫!”
“現在...現在秦家已經沒有銀子用於叛亂了...”
他聲音洪亮,語氣中毫不掩飾的驕傲。
大乾皇帝乾胤天緩緩抬起頭,臉上卻沒有任何乾景睿預想中的喜悅、讚賞,反而平靜的道:
“你覺得贏了?”
乾景睿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支支吾吾的道:
“兒臣沒有,隻是來告知父皇這個好消息,讓父皇高興。”
“兒臣還會繼續盯著秦風的酒樓,保證不會讓他在賺到...”
“嗯,下去吧。”還沒等乾景睿說完就聽見乾胤天淡淡的聲音。
乾景睿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敢開口,恭敬的行禮:
“是,兒臣告退。”
待回到馬車,乾景睿冷峻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
“為什麼,為什麼我做什麼都不對。”
.......
禦書房,待乾景睿離開,一個約為十七八歲的男孩走了出來。
“景曜,你覺得鎮國公會反麼?”乾胤天萬年不變的寒冰臉露出了笑容。
乾景曜恭敬地行禮:“孩兒覺得他不會。”
“哦?說說。”乾胤天來了興趣。
乾景曜再次恭敬行禮,然後緩緩道:
“如今大乾國泰民安,鎮國公起兵師出無名,此為其一。”
“其二,鎮國公此人,被標榜為國之柱石,若行謀逆之事,便是自毀長城,玷汙其畢生所求之清名。”
“其三,將士們敬仰的是他秦嶽保家衛國、抗擊蠻族的赫赫戰功與統率之才。”
“他們願意追隨他馬踏蠻族王庭,卻未必肯追隨他劍指大乾京都,背負叛臣賊子的萬世罵名。”
“若他揮師南下,挑起內戰,軍心必生嫌隙。”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鎮國公年事已高,所求之願便是他秦家唯一的香火傳承秦風的未來。”
“留在大乾可世襲鎮國公爵位,他沒必要為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去賭。”
乾景曜說完,再次躬身:
“因此,兒臣認為,鎮國公不會反。”
乾胤天聽著兒子的分析,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但更深處的算計卻如同幽潭,難以窺測。
他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淡淡道:
“不會反...是啊,他不敢反,也不能反。”
“但你記著,作為一把刀,若是太過鋒利,也會傷到主人。”
“記住,不能允許任何能挑戰皇權的存在。”
“你隻能相信你手中的權利。”
隨後他冷聲道:
“計劃照舊。”
“告訴那六位,既然乾了,就彆藏著掖著,把家底都拿出來。”
“秦嶽不死,以後....誰也彆想睡得安穩。”
“是。”角落裡一個聲音隨之應和。
乾景曜瞳孔微縮,隨即又恢複如常,下意識間他的腰彎得更深了。
.........
另一邊,天上人間。
秦風正興致勃勃地欣賞著自己剛剛寫好的酒樓推廣計劃書。
這時,雅間的門被猛地推開。
楚江月寒著一張臉走了進來,那雙秋水般的眸子裡蘊含著壓抑的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