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後院。
楚江月靜立廊下,麵前站著十餘名機靈的夥計。
她將一份謄寫好的名單遞給領頭的夥計,吩咐道:
“按名單,將話傳到,記住了麼?”
“是!”夥計們領命,迅速散去。
....
安遠伯府門前。
一名天上人間的夥計氣喘籲籲地對門口侍衛拱手:
“勞煩通報,天上人間傳話,今日開業,免費吃喝看樂魁表演,還送一成利潤分成,見者有份!”
侍衛以為自己聽錯了:“送...送什麼?”
“送分成!酒樓未來收益的一成!去就有份!”夥計大聲重複。
侍衛滿臉驚疑,不過來送銀子的事他可不敢善作決斷,轉身快步衝進府內通報。
“免費吃喝,免費看五位樂魁最新表演,還送酒樓利潤分成。”
“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
“三皇子昨日叫人傳話不可去秦家酒樓消費,這肯定是陷阱。”
安遠伯府內,伯府夫人滿臉不信。
而安遠伯撚著胡須,眼神中閃著一絲玩味,沉吟道:
“秦家那小子與三皇子的仇怨早已傳遍京都官場,不讓去無可厚非。”
“但還有一個消息說秦家已經暗自離開,酒樓隻是障眼法。”
“如果說秦家真走了,那麼酒樓就是無主之物,三皇子這麼做就有些蹊蹺了。”
伯府夫人一聽還有這層隱秘,隨即來了興趣,但又轉為擔憂:
“去的話豈不是得罪了三皇子?”
安遠伯不屑一笑:“哼他還隻是皇子,還做不到一手遮天。”
“再說,去的又不止我們。”
“隻要不消費他能奈我何。”
兩人相視一笑。
隨即安遠伯沉聲道:“備車。”
類似的情景在多個府邸上演。
吏部尚書府,吏部尚書哈哈一笑:
“京都很久沒有這麼熱鬨了。”
“早就聽坊間傳聞這天上人間有趣,去看看。”
武威侯府,武威侯直接推開碗筷:
“正覺得這餐食寡淡,去瞧瞧熱鬨。”
於是,一輛輛馬車從各個府門使出,朝著天上人間酒樓而去。
.......
鎏金閣頂樓。
三皇子乾景睿剛剛醒來,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昨夜他沒有抓到楚江月特意找了幾個美人發泄怒火,此刻精神仍有些萎靡。
就在這時,樓下街道傳來一陣喧囂,隱約聽見小廝在高聲迎客:
“武威侯爺到——!”
乾景睿一愣。
武威侯?那老匹夫怎麼會來他這鎏金閣?
他還沒回過神,又聽見那小廝不懂事地繼續高喊。
聲音尖銳,仿佛生怕彆人不知道來了貴客,攪得他心煩意亂。
“混賬東西!吵什麼!”乾景睿怒罵一聲,揮手召來心腹。
“外麵怎麼回事?武威侯來做什麼?”
心腹連忙道:“殿下,不是來咱們鎏金閣,是去天上人間的。”
“據說是天上人間傳話,說說今日開業,免費吃喝看表演,還送酒樓未來一成的利潤分成,來者有份!”
“什麼?!送分成?”乾景睿瞬間睡意全無,猛地站起身,額頭青筋暴跳。
他立刻意識到,楚江月這是在報複他。
寧可把酒樓利益白白送人,也不讓給他。
“賤人!她敢!”乾景睿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帶人再去將那酒樓砸個稀巴爛。
但下一刻,他想起了父皇的警告。
一股憋屈到極點的怒火硬生生堵在胸口,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最後也隻能從牙縫裡擠出狠話:
“好!好!楚江月,等過了今日,本王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很快,天上人間酒樓內部。
原本可能冷清的大堂和雅間迅速被各路權貴及其家眷填滿。
高朋滿座,談笑風生。
酒樓外。
排隊試吃的普通百姓看著一輛輛裝飾華貴的馬車停下。
一位位平日裡隻能在傳聞中聽到名字的貴人被恭敬地迎入店內,無不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