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的日子,在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氛圍中如期而至。
整個下午,形象顧問團隊再次將江浸月的工作室變成了臨時私人沙龍。與上次不同,此次帶來的禮服雖依舊華貴,卻更注重流暢與靈動。顧問們的神色謹慎恭敬,仿佛在完成一項關乎重大的使命。
江浸月感覺自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衣架,沉默地任由她們擺布。最終選定的,是一件象牙白色的單肩吊帶長裙。麵料采用頂級的真絲縐緞,質感垂順絲滑,貼合身體曲線,又能隨著動作流淌出美妙的光澤。裙擺並非笨重的蓬鬆式樣,而是采用利落的a字型剪裁,前短後長,前方長度及膝,方便行走移動,後方則曳出優雅的魚尾裙擺,行走間如波浪輕撫。裙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刺繡,僅依靠精準的立體剪裁和麵料本身的光澤度,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清純中透出恰到好處的性感,既高貴又不失靈動,足以應對任何風格的舞步。
與之相配的珠寶是一套極為稀有的粉鑽,款式精巧靈動,與她清純又暗藏誘惑的氣質形成微妙而致命的吸引力。
當最後一道工序——將她的長發挽成一個優雅而不失鬆弛的發髻,並點綴上細碎的鑽石發飾時,連見慣風月的顧問眼中都忍不住流露出驚歎。鏡中的女人,美得驚心動魄,每一寸光彩都恰到好處,卻也陌生得讓她心悸。這完美無瑕的表象,從頭到腳都被打上了殷夜沉的烙印。
傍晚時分,周嶼的內線電話響起,聲音一如既往地平穩無波:“江小姐,殷總的車到了樓下。”
江浸月的心猛地一縮。他……竟然親自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鏡中那個被精心雕琢得如同藝術品的自己,努力壓下眼底所有翻湧的情緒,挺直那仿佛已不堪重負的脊背,走了出去。
電梯直達地下車庫。那輛象征著權勢與地位的黑色座駕旁,殷夜沉正長身而立。
他今晚罕見地選擇了一身剪裁極致的白色晚禮服,與她裙裝的顏色默契相映,仿佛刻意為之。禮服每一處線條都熨帖完美,領結一絲不苟,袖扣是兩枚罕見的黑歐珀,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神秘莫測的光彩。他站在那裡,不像現代的商業巨擘,更像來自古老傳說中俊美無儔卻冷冽逼人的暗夜貴族。
聽到她高跟鞋清脆的聲響,他抬眸看來。
目光相觸的瞬間,江浸月感到呼吸驟然被剝奪。他的視線如同擁有實質的重量,緩慢而極具壓迫地在她身上巡弋,從璀璨的發飾,到裸露的優美肩頸和鎖骨線條,再到那被布料完美包裹的腰身與臀部曲線,最後落在那雙在裙擺間若隱若現的纖細小腿上……最終,定格在她那雙努力維持平靜、卻難掩一絲空洞與惶然的眼眸深處。
他的眼中沒有尋常的驚豔,隻有一種深沉的、近乎絕對的滿意和掌控感。仿佛在欣賞一件完全按照自己意誌打造、終於完美呈現的專屬作品。
他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頷首,隨即竟親自俯身,為她拉開了後座車門。
這個舉動讓周嶼和一旁的司機都幾不可察地垂下了目光。
江浸月抿緊微顫的唇,在他的注視下,屈身坐進車內。他隨後坐了進來,關上車門。寬敞的車廂內頓時被他身上清冽的雪鬆與煙草混合的冷冽氣息充斥,混合著皮革的味道,形成一種昂貴而具有侵略性的氛圍,令人無所遁形。
車輛平穩地駛出地下車庫,彙入都市璀璨的車流。
一路無話。沉默在密閉的空間裡發酵,比任何爭吵都更令人窒息。
行至中途,在一個因紅燈而停下的片刻,殷夜沉忽然開口,聲音低沉似耳語,卻清晰得不容錯辨:“項鏈。”
江浸月一怔,下意識地看向他。
隻見他從西裝內袋中取出一個黑色絲絨長盒,打開。天鵝絨襯墊上,躺著一條美得令人窒息鑽石項鏈。主鑽是一顆巨大的、完美淚滴形的粉鑽,與她耳墜和手鏈上的寶石顯然出自同一套絕世珍藏,光芒璀璨奪目,幾乎要灼傷人的眼睛,也沉重得讓人心驚。
“轉過去。”他命令道,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
江浸月心跳驟然失序,一股抗拒本能地升起,但在他那雙深邃鳳眸的壓迫性注視下,她的身體先於意誌做出了反應。她微微側過身,將背部優雅的曲線、裸露的肌膚和禮服的隱秘搭扣暴露在他麵前。
她能感覺到他冰涼的指尖偶爾劃過她敏感的背部皮膚,帶來一陣無法抑製的細微戰栗。他動作熟練而精準地解開她原本佩戴的、相對簡潔的備用項鏈,然後將這條沉重、冰冷、價值連城的新項鏈扣上。
冰冷的鑽石驟然貼在她溫熱的皮膚上,刺激得她輕輕一顫。那重量仿佛不僅壓在頸上,更沉沉地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然而,扣好項鏈後,他卻並沒有立刻收回手。
他的指尖,帶著一絲冰涼的觸感和磨礪感,緩緩地、若有似無地沿著她裸露的鎖骨線條滑過。那動作極慢,充滿了狎昵的曖昧暗示和一種不容錯辨的、如同烙印般的占有意味。
江浸月身體瞬間繃緊如弦,呼吸徹底屏住,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那一點被觸碰的皮膚上,泛起細密的疙瘩。
車內光線昏暗,他傾身靠近她,溫熱的呼吸幾乎就噴在她的耳廓和敏感的頸側,聲音低沉磁性,裹挾著一絲蠱惑人心又令人戰栗的暗啞:
“記住,浸月。”“今晚,你隻屬於我。”
他的話語像最柔軟的絲綢,卻又纏繞著最堅硬的鐵鏈,清晰地宣告著今晚無可爭議的主權,也毫不留情地堵死了她所有退路。
說完,他徑自直回身體,目光轉向窗外流動的霓虹,仿佛剛才那片刻的親昵與低語從未發生。
江浸月卻依舊僵硬地坐著,頸間鑽石冰冷沉重,鎖骨上那被觸碰過的地方卻像被烙鐵燙過般,灼熱感久久不散。
車輛平穩地向前行駛,堅定不移地駛向那片燈火輝煌、卻注定暗流洶湧的戰場。
他知道,他已為她披掛上既能翩翩起舞又能征戰沙場的戰衣,也係上了最精致的鎖鏈。今晚,她將作為他最完美的作品與獨占的所有物,被他親手帶至萬眾矚目的頂峰,接受審視、嫉妒,或崇拜。
而他指尖劃過她鎖骨時落下的那句話,如同一個無法掙脫的魔咒,為這場盛宴,定下了無可更改的、隻屬於他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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