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舞的餘韻尚未完全消散,掌聲漸歇,宴會廳恢複了觥籌交錯的喧囂。殷夜沉被幾位重要的集團元老和合作夥伴圍住寒暄,他看似專注地交談,但環在江浸月腰間的手臂卻並未鬆開,依舊保持著一種宣示性的姿態。
然而,這種保護性的禁錮並未持續多久。一位高管低聲在殷夜沉耳邊說了句什麼,他眉頭微蹙,似乎有緊急公務需要暫時處理。
他低頭對江浸月道:“在這裡等我,彆亂走。”語氣帶著慣有的命令口吻,隨即鬆開了手,隨著那位高管走向一旁的休息室。
他剛一離開,江浸月周身那無形的屏障仿佛瞬間消失。她獨自站在舞池邊緣,立刻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更加直接和複雜的目光。尤其是來自名媛圈的方向,那些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比較和……敵意。
果然,以蘇晚意為首的幾個衣著光鮮的千金小姐,端著香檳,嫋嫋娜娜地走了過來。蘇晚意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完美笑容,眼神卻冰冷如刀。
“江小姐,今晚真是出儘風頭了。”蘇晚意聲音甜美,話語裡的刺卻毫不掩飾,“殷總真是大手筆,這套‘月光之淚’粉鑽,我記得去年還在蘇富比拍賣行創下了紀錄吧?戴在江小姐身上,果然……與眾不同。”
她刻意拉長了“與眾不同”四個字,引得旁邊幾位女伴掩唇低笑。
另一位穿著紫色禮服的名媛接著開口,語氣看似好奇,實則刁難:“是啊,江小姐是哪家千金?以前好像從來沒在這個圈子裡見過呢。能得殷總如此青睞,想必家世一定非常了得吧?還是說……江小姐有什麼特彆的‘過人之處’?”
話語間的暗示和諷刺,如同細密的針,紮得人生疼。她們刻意將她與“家世”“背景”剝離,將她獲得的一切歸因於不可言說的“過人之處”,其用意惡毒而明顯。
江浸月臉色微微發白,指尖收緊。她試圖保持冷靜,回應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創作者,承蒙殷總看重項目……”
“哦?項目啊?”蘇晚意輕笑一聲,打斷她,目光掃過她華麗的禮服和珠寶,“看來江小姐的‘項目’,確實需要投入非常……‘深入’呢。”她把“深入”兩個字咬得極重,眼神曖昧地在江浸月身上流轉。
周圍響起一陣壓抑的、心照不宣的嗤笑聲。
江浸月感到一陣強烈的屈辱和難堪,血液仿佛都衝到了臉上,火辣辣的。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名媛,用她們慣有的方式,輕而易舉地將她釘在了“靠身體上位”的恥辱柱上,享受著淩駕於她之上的優越感。
她孤立無援,所有的辯白在這些根深蒂固的偏見和惡意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抱歉,失陪一下。”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圍攻,低聲說了一句,幾乎是倉皇地轉身,逃離了那片令人窒息的是非之地。
她漫無目的地在人群中穿梭,隻想找一個角落躲起來。最終,她走到了相對僻靜的自助餐區,背對著喧囂的人群,手指顫抖地拿起一杯侍應生托盤上的香檳,仰頭一飲而儘。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心頭的委屈和怒火。她又拿起一杯,再次喝乾。酒精迅速衝上大腦,帶來一絲麻木的暈眩,暫時掩蓋了那些尖銳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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