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老板”的刺,似乎真的被他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連血帶肉地徹底剜除了。
晨光透過厚重的絲絨窗簾縫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蒼白的線。
江浸月在一種深入骨髓的酸痛和沉重的疲憊中醒來。意識回籠的瞬間,昨夜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冰冷的車門,窒息的車內低氣壓,玄關粗暴的吻,臥室裡無儘的索取與懲罰,還有他那雙在黑暗中燃燒著占有與怒火的眼。
她猛地睜開眼,心臟狂跳,下意識地向身旁看去。
殷夜沉已經醒了。
他半靠在巨大的床頭,身上隨意披著一件深灰色絲質睡袍,帶子鬆散地係著,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上麵甚至還有幾道她昨夜失控時留下的細微抓痕。他指間夾著一支即將燃儘的雪茄,灰白的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部分麵容,卻讓那雙凝視著她的眼睛顯得更加深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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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彌漫著雪茄淡淡的焦香、情欲褪去後的靡靡之氣,以及一種冰冷的、事後的沉寂。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從她驚慌睜開的眼睛,滑到她裸露肩頭上曖昧的紅痕,再回到她試圖掩飾恐懼的臉龐。那眼神裡沒有了昨夜暴怒的火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沉、更令人不安的平靜,仿佛暴風雨過後深邃莫測的海麵,底下潛藏著未知的暗流。
江浸月下意識地攥緊了絲被,指尖冰涼。她想移開視線,卻被他那沉默的注視定住了,動彈不得。喉嚨乾澀得發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良久,他緩緩吸了最後一口雪茄,然後將煙蒂摁滅在水晶煙灰缸裡,動作優雅而精準。
“醒了。”他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事後的沙啞,平靜無波,卻像一塊冰投入死水,激起她心底層層寒意。
這不是問候,隻是一個陳述。
他掀開被子起身,睡袍下擺拂過她的腳踝,帶來一陣冰冷的戰栗。他走到窗前,並未完全拉開窗簾,隻是背對著她,望著那一道縫隙外的微光。挺拔的背影在晨曦中顯得愈發冷硬疏離。
“記住昨晚。”他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高,卻清晰地敲打在她的神經上,“記住你是因為什麼受到懲罰。”
他停頓了一下,仿佛在給她時間消化這句話的重量。
“也記住,”他緩緩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裡沒有了之前的暴戾,卻有一種更令人絕望的、冰冷的掌控,“無論你是誰,江浸月,動漫工作室的創始人,還是彆的什麼……最終,你都隻有一個身份。”
他一步步走回床邊,陰影再次將她籠罩。他伸出手,並非要觸碰她,而是用指尖輕輕勾起被她攥得緊緊的絲被邊緣,迫使她鬆開一些,露出更多昨夜留下的痕跡。
他的指尖懸停在她鎖骨下方那枚月見裡家傳的彆針上,冰涼的金屬貼著她的肌膚。
“我殷夜沉的所有物。”他最終宣判,語氣平淡,卻帶著毋庸置疑的終極定義。
“從身體,到靈魂,再到你每一個所謂的‘事業’和‘人際關係’,”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鎖死她眼底的驚惶,“都由我允許,由我掌控,由我定義。”
“彆再試圖挑戰這一點。”他直起身,語氣恢複了往常那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洗漱,一小時後早餐。下午你的工作室有一個視頻會議,我會讓林秘書把資料送過來。”
說完,他不再看她,轉身走向浴室,仿佛剛才隻是下達了一係列再平常不過的日常指令。
江浸月僵在原地,渾身冰冷。他沒有怒吼,沒有繼續懲罰,甚至沒有過多的情緒。但他用最平靜的語氣,最理所當然的態度,將她徹底打回了原型——一件屬於他的、需要時刻明確自己位置的所有物。
昨夜的身體懲罰似乎結束了,但另一場更漫長、更無形的精神禁錮,才剛剛拉開序幕。那根“老板”的刺似乎被拔除了,取而代之的,是焊死在靈魂上的、名為“殷夜沉所有物”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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