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卑斯的清晨,空氣清冷純淨,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入空曠的客廳,卻驅不散屋內那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沉寂。江浸月一夜無眠,蜷縮在客廳沙發上,看著窗外雪峰由暗變亮,心也如同這冰封的景色,一片死寂。
一位穿著嚴謹、麵無表情的中年女傭無聲地出現,用標準的法語請她去用餐。餐廳同樣擁有令人驚歎的雪山視野,長長的黑胡桃木餐桌上卻隻擺放了兩副孤零零的餐具,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像一道無形的鴻溝。
殷夜沉已經坐在主位上了。他穿著黑色的高領羊絨衫,更襯得麵容冷白,神情淡漠,正瀏覽著一份平板電腦上的財經資訊,手邊放著一杯黑咖啡,氤氳著微弱的熱氣。聽到腳步聲,他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江浸月在他指定的位置坐下,麵前擺放著精致的早餐:溫泉蛋、鬆露炒蘑菇、烤得恰到好處的全麥麵包,配著一小杯鮮榨橙汁。食物香氣誘人,她卻毫無食欲,隻覺得胃裡像塞了一塊冰。
女傭為她鋪好餐巾後便悄然退下,餐廳裡隻剩下他們兩人,以及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安靜。
殷夜沉終於放下了平板。他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目光這才緩緩落到她身上,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冷冽。
“不合胃口?”他問,聲音聽不出情緒。
江浸月抿緊嘴唇,垂下眼睫,盯著潔白的骨瓷餐盤,沉默以對。這是一種無聲的、微弱的反抗。
殷夜沉似乎並不意外,也沒有動怒。他優雅地拿起自己手邊的銀質刀叉,切下一小塊麵前一模一樣的炒蘑菇,然後,他做了一個出乎她意料的動作——
他並沒有自己吃,而是站起身,繞過餐桌,走到了她的身邊。
高大的身影帶來強烈的壓迫感,陰影將她完全籠罩。他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距離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清冷的雪鬆氣息和淡淡的咖啡香。
他伸出手,那隻骨節分明、曾簽署過無數億萬級合同、也曾在她身上留下無數痕跡的手,握住了她微涼的手腕。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製,將她的手從桌下輕輕提起,放在冰冷的桌麵上。
然後,他用叉子叉起那塊切好的蘑菇,遞到她的唇邊。
動作優雅得像在完成一場儀式,眼神卻冷靜得令人心寒。
“吃。”他吐出一個簡單的字眼,沒有任何威脅的詞彙,卻比任何怒吼都更具威懾力。
江浸月彆開臉,嘴唇抿得更緊,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
殷夜沉的手就那樣穩穩地停在空中,叉子上的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與他冰冷的目光形成詭異對比。他沒有催促,沒有強迫,隻是維持著那個喂食的姿勢,耐心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餐廳裡靜得可怕,隻剩下壁爐裡木柴偶爾爆裂的劈啪聲,以及兩人之間無聲的較量。窗外的雪山沉默地見證著這一切。
溫泉蛋的熱氣漸漸消散,麵包不再酥脆,橙汁的泡沫慢慢破裂。
他的手臂沒有一絲顫抖,眼神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仿佛可以就這樣舉到地老天荒,直到她屈服為止。
這種極致的、冷靜的耐心,比暴怒更讓人絕望。它無聲地宣告著:他有的是時間和手段,而她,毫無勝算。
最終,生理的本能和精神的巨大壓力先一步崩潰。一滴眼淚毫無征兆地滑落,砸在桌布上,暈開一個小小的深色圓點。
她極其緩慢地、屈辱地張開了嘴。
銀叉帶著微涼的食物,送入她的口中。她機械地咀嚼,嘗不出任何味道,隻有滿腔的苦澀和無力。
殷夜沉眼底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難以察覺的滿意。他沒有說話,繼續用同樣的方式,叉起一小塊麵包,蘸取一點蛋液,再次遞到她的唇邊。
整個過程,他做得一絲不苟,如同飼喂一隻不聽話的、卻又必須馴化的珍稀雀鳥。優雅,強製,不帶任何情感,隻有絕對的掌控。
她不再反抗,一口一口地,被他喂完了整整一盤早餐。
最後,他拿起餐巾,不是遞給她,而是親自替她擦拭乾淨嘴角並不存在的殘渣。動作輕柔,指尖偶爾劃過她的皮膚,卻帶來冰涼的戰栗。
他放下餐巾,看著眼眶通紅、眼神空洞的她,終於淡淡開口:
“乖。”
一個字,輕飄飄的,卻像最沉重的枷鎖,落在了她的心上。
他站起身,仿佛剛才隻是完成了一項日常任務,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已經微涼的咖啡,繼續瀏覽他的資訊。
而江浸月僵坐在原地,仿佛還能感受到那銀叉冰冷的觸感和他那句“乖”字裡蘊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與馴服。
這場發生在雪山之巔、奢華囚籠裡的“飼喂”,沒有怒吼,沒有暴力,卻比任何懲罰都更徹底地,碾碎了她僅存的一點尊嚴和反抗之心。
喜歡沉溺月光瘋批霸總的蝕骨獨占請大家收藏:()沉溺月光瘋批霸總的蝕骨獨占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