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尚未完全驅散城市的薄霧,宋薇薇抱著一摞需要殷夜沉緊急簽字的文件,提前來到了寰宇大廈。她習慣性地走向高層專屬電梯,準備將文件先送至總裁辦公室。
就在她等待電梯時,眼角餘光瞥見地下車庫入口處,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入。她本並未在意,周嶼接送殷夜沉是常態。然而,當車子停穩,副駕駛的門打開,走下來的身影卻讓宋薇薇的瞳孔驟然收縮——
是江浸月!
她身上穿的甚至不是通勤的正裝,而是一件看起來柔軟舒適的米白色針織長裙,外麵隨意搭了件風衣,長發慵懶地披散著,臉上帶著一絲初醒不久的朦朧。她手中還拿著一個似乎是隨手從家裡帶出來的、印著某個小眾藝術館ogo的帆布杯套,裡麵插著一杯咖啡。
緊接著,殷夜沉也從後座下車。他依舊是一身挺括的西裝,一絲不苟,但宋薇薇敏銳地注意到,他下車後,極其自然地伸手,極其熟稔地將江浸月頰邊一縷不聽話的發絲掠到她耳後。江浸月似乎微微僵了一下,卻沒有躲閃,隻是低頭快速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兩人沒有更多交流,前一後走向直達頂層的專屬電梯。電梯門打開,他側身讓江浸月先進,隨後自己也走了進去。電梯門合攏,數字開始向頂層跳躍。
宋薇薇僵在原地,抱著文件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嫉妒和震驚如同毒藤般瘋狂蔓延。
江浸月……她竟然從那裡出來!還穿著家居服!拿著自帶的咖啡!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他們……同居了。
這個認知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宋薇薇所有的偽裝和自以為是的優越感。她一直以為,殷夜沉對江浸月的特彆,最多是男人對新鮮玩物的興趣,或是出於對才華的掌控欲。她甚至暗自期待著,等殷夜沉玩膩了,或者藤原小姐施加壓力,江浸月就會像以前那些試圖靠近殷夜沉的女人一樣,被無情地清理出局。
可現在,他竟然讓她住進了頂層公寓!那是連藤原靜香都未曾踏入過的、象征著殷夜沉最私密空間的地方!
周嶼停好車走過來,看到站在電梯口臉色煞白的宋薇薇,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宋經理,早。”
宋薇薇猛地回過神,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擠出一個職業化的笑容:“早,周特助。我來送緊急文件。”她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已經閉合的電梯門,“剛才……好像看到江小姐了?她這麼早來公司?”
周嶼麵色平靜,語氣沒有任何波瀾:“江小姐目前負責的項目與殷總需要頻繁溝通,住在公司附近更方便。”這個解釋,滴水不漏,卻更讓宋薇薇確信了自己的猜測。頻繁溝通?住在公司附近?
“原來如此。”宋薇薇笑著點頭,不再多問,抱著文件轉身走向普通高管電梯。背對著周嶼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崩塌,隻剩下冰冷的怨毒。
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反鎖上門,宋薇薇立刻拿出那個加密的通訊設備,手指因激動和憤怒而微微顫抖,飛快地輸入信息,這一次,她的措辭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緊急和尖銳:
「情況危急。今晨目睹二人同進同出,姿態親密,遠超以往。是否需要采取非常措施?」
信息發送出去後,她刪掉記錄,胸口劇烈起伏。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如同螻蟻般忙碌的人群,眼神陰鷙。
江浸月,你以為你贏了嗎?住在一起又如何?殷夜沉的世界,從來就不是隻有男女之情那麼簡單。那隻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摔得更慘!藤原靜香絕不會允許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染指屬於她的位置,破壞月見裡家族與殷夜沉之間微妙的平衡!
她幾乎可以預見,當這則消息傳回京都,將會掀起怎樣的波瀾。而她,很樂意成為那根點燃導火索的引信。
此刻,江浸月正對著畫板凝神構思,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毫無察覺。她隻知道,手邊那杯由公寓裡那台機器衝調出的、多加奶兩份糖漿的咖啡,味道一如既往地精準,卻也帶著山雨欲來前的、令人不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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