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銅鏡,如同一個沉默的見證者,邊框上繁複的銅雕在稀薄的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澤。鏡麵並非現代玻璃的清晰,帶著些許朦朧的水銀斑駁,卻更添了幾分不真切的、如夢似幻的壓迫感。
昏黃的鏡麵裡,瞬間撞入那抹極致妖異的紅。華服逶迤,金線織就的楓葉在模糊的鏡中仿佛在幽幽燃燒,將她蒼白的臉頰也映上了一層詭異的緋色。而她身後,是一身黑色和服、身姿挺拔的殷夜沉。他如同暗夜本身,牢牢擁抱著懷中那團灼灼燃燒的火焰,構成一幅極具衝擊力、也極度危險的畫麵。
鏡中,清晰地映照出殷夜沉的“傑作”一一他精心挑選、親手束縛的“月下美人”。
江浸月望著鏡中的自己,那一身正紅灼眼,金繡輝煌,黑發雪膚被襯托到了極致。可這極致的美麗,卻像一層鍍金的枷鎖,勒得她喘不過氣。她能看到自己眼中尚未平息的慌亂、被強行壓製的怒氣,以及一絲深藏其底的、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迷失。
而殷夜沉,就站在她身後,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他從背後環抱著她,他下頜輕抵她的發頂,目光卻透過鏡麵,牢牢鎖住鏡中她驚慌而又帶著一絲迷離的眼睛。鏡中映出的他那張俊美近妖的麵容上,是毫不掩飾的、饜足的欣賞與一種深不見底的占有欲。他如同一位暗夜的收藏家,終於將覬覦已久的稀世珍寶,納入了自己的展櫃。
“看,”他再次開口,聲音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穿透鏡麵的朦朧,直抵她心湖最深處,“看清楚你是誰。”
他的手臂依舊環著她,一隻手卻緩緩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並未直接觸碰她,而是撫上了冰涼的鏡麵。指尖沿著鏡中她的影像輪廓,極其緩慢地遊走一一從她光潔的額頭,到微微顫抖的眼睫,沿著挺翹的鼻梁,最終,停留在那因緊張而抿住的、泛著自然嫣紅的唇瓣上。
這是一種隔空的、卻比直接觸碰更令人心悸的標記。他仿佛在透過這麵鏡子,重新描摹、確認他的所有物。
“這紅色,很襯你。”他的指腹在鏡中她的唇上輕輕摩挲,儘管隔著玻璃,江浸月卻覺得自己的唇瓣仿佛真的感受到了那帶著薄繭的觸感,一陣酥麻。“像雪地裡唯一的紅梅,隻能在我的庭院裡綻放。”
他的話語,如同最細膩的絲綢,包裹著最堅硬的鋼鐵,是讚美,更是宣告所有權。
然後,他的手指順著鏡中她纖細的脖頸向下,劃過那被華麗領口包裹的脆弱線條,最終,停留在了鏡影中,她那被朱色腰帶緊緊束縛的腰肢上。
“而這裡.….…”他的聲音陡然轉低,帶著一絲危險的暗啞。鏡中,他的指尖在那個被勒出的、驚心動魄的曲線上,用力一點。
與此同時,現實中,他環在她腰際的手臂驟然收緊!
“呃!”江浸月悶哼一聲,身體被迫更緊地貼向他。鏡中,她那被束縛的腰肢在他的手臂力量下,顯得更加不盈一握,仿佛輕易就能被他折斷。這種視覺與觸覺的雙重衝擊,讓她渾身戰栗。
“這裡,”他貼著她的耳廓,氣息灼熱,一字一句地強調,“係著我的烙印。”
他終於不再滿足於隔鏡的撫觸。
那隻原本流連在鏡麵上的手,緩緩落下,真實地、帶著滾燙溫度地,覆上了她置於身前、因緊張而交握的雙手上。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指尖強勢地插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緊緊相扣。
鏡中,這個動作充滿了不容抗拒的親密與占有。他黑色的衣袖與她紅色的振袖交織,他修長的手指與她纖細的手指糾纏,仿佛要將彼此的血肉都融為一體。
他握著她的手,引導著她的手,一起抬起來,再次指向鏡中那個被華麗包裹、被他禁錮在懷裡的身影。
“告訴我,浸月,”他的唇幾乎貼上她敏感的耳珠,聲音低沉如同魔鬼的絮語,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誘惑與威壓,“鏡子裡的人,是誰的?”
江浸月的心臟狂跳,幾乎要撞破胸腔。她想反抗,想掙脫,想否認,但在鏡中他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的注視下,在他滾燙氣息和堅實懷抱的包圍中,她的意誌正在一點點被瓦解。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似乎並不急於聽到答案,或者說,她此刻的掙紮與失語,本身就是他想要的答案的一部分。他低笑一聲,帶著滿意的意味,扣緊她的手指,另一隻手則緩緩上移,撫上了她振袖領口之下,那一小片特意裸露的、瓷白的後頸。
指尖真實的觸碰,比鏡中的虛影更具衝擊力。他的指腹帶著灼人的溫度,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緩慢地、帶有某種儀式感地摩挲,如同在撫摸一件絕佳的藝術品,又像是在進行最後的確認標記。
他的手臂環在她的腰間,手掌隔著一層厚厚的絲綢,依然能感受到那不容置疑的掌控力道。他微微低下頭,細碎而滾燙的吻,如同烙印般,落在她裸露的、因為緊張而微微繃起的後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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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逐漸向上,流連於她的耳垂、頸側,每一次觸碰都引起她一陣無法抑製的輕顫。鏡中的影像也因此微微晃動,模糊而曖昧。
“靜香想用規矩束縛你,”他的聲音混合著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月見裡家想用傳承壓垮你。”
他的吻變得有些用力,甚至帶著一絲懲罰性的啃咬,在她頸間留下淡淡的紅痕。
“但他們都不明白。”他抬起眼,再次看向鏡中,那雙深邃的眼眸在昏黃的鏡麵裡亮得駭人,裡麵翻湧著純粹的、毫不掩飾的黑暗欲望和占有欲。
“唯有我能讓你綻放,”他的手臂收緊,幾乎將她完全嵌入自己懷裡,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鏡中的影像也仿佛融為一體,“也唯有我,能徹底擁有這份綻放。”
鏡中,她猛地閉上了眼睛,長睫劇烈顫抖,仿佛無法承受這雙重意義上的“注視”與“觸碰”。一抹屈辱又迷亂的紅暈,從臉頰蔓延至耳根,甚至向下,隱沒於華麗的衣領之下。
他凝視著鏡中她這幅被迫承受、無力掙脫的模樣,眼中翻湧的黑暗情潮達到了頂峰。
他俯首,溫熱的、帶著濡濕的吻,如同最終蓋章落印,重重地落在了她微微顫抖的眼瞼上。然後,順著她閉合的眼睫,一路蜿蜒向下,掠過滾燙的臉頰,最終,停留在她緊抿的、柔軟的唇邊。
他的一隻手緩緩上移,撫過她胸前華服上那輪用銀線織就的冷月圖案,最終停留在她劇烈起伏的心口位置,掌心滾燙。
“記住這鏡子裡的人。”他命令道,聲音低沉而充滿魔力,“不是因為月見裡,不是因為藤原,更不是因為任何該死的規矩。”
他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肩膀,迫使她看清鏡中的一切——他深邃的、如同漩渦般的眼眸,正透過鏡麵,死死地鎖住她。
他沒有立刻吻上去,而是用唇瓣感受著她的顫抖,在她唇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
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宣判了最終的答案
“你是我的。”
“從發梢到指尖,從衣衫到魂魄,從恐懼到欲望.....”
“每一寸,都屬於我殷夜沉。”
鏡麵朦朧,映照著這華麗囚籠中的征服與被征服。月光無聲,記錄著這貢品被徹底打上所有者烙印的瞬間。
昏黃的古鏡,冰冷的地板,身後男人滾燙的胸膛和灼人的氣息,以及鏡中那抹妖異燃燒的紅和那雙宣告所有權的不容置疑的眼睛……
這一切構成了一場光怪陸離、令人窒息的夢魘,卻又帶著一種致命的、讓人沉淪的吸引力。
江浸月望著鏡中那個被華麗服飾包裹、被強大男人禁錮、眼神迷離惶惑卻又染上一絲異樣潮紅的自己,感到一種徹底的迷失。
而殷夜沉,則如同欣賞一件終於完美展示出來的戰利品,眼底充滿了冰冷的滿足和深不見底的占有欲。
他是她的囚籠,也是唯一能定義她此刻存在意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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