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上表揚,更像是一種客觀陳述。
“但是,”他話鋒一轉,將報告翻到某一頁,用指尖點了點,“關於‘共情錨點’在跨文化語境下的風險規避,論述過於理想化。你忽略了關鍵市場的根本性差異。”
他的批評精準而直接,切中了她報告中一個確實存在的薄弱環節。江浸月下意識地想要辯解,但迎上他毫無波瀾的目光,又將話咽了回去。在他麵前,任何不夠嚴謹的辯解都隻會顯得蒼白無力。
“是,這一點我會再深入研究。”她垂下眼瞼,低聲應道。
“不是深入研究,”殷夜沉合上報告,目光依舊鎖在她身上,“是要推翻重來。用數據說話,而不是想當然的‘我認為’。”
他的要求苛刻得不近人情。江浸月感到一陣無力。
“另外,”他仿佛沒有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疲憊,繼續說道,語氣依舊平淡,“報告中提到的幾個視覺呈現方案,過於強調藝術性,忽略了商業轉化效率。我要看到的,是能打動人心也能撬動市場的方案,不是藝術家孤芳自賞的試驗品。”
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錘子,敲打在她引以為傲的專業領域上。她攥緊了手指,指甲陷入掌心。
客廳內再次陷入沉寂。他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江浸月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儘管內心波瀾起伏,但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我明白了,殷總。我會按照您的要求,重新修改報告,補充數據分析和市場論證。”
她沒有退縮,也沒有激動,隻是用一種近乎倔強的冷靜,接下了他所有苛刻的要求。
“這份補充條款,”他打斷她,聲音比剛才沙啞了幾分,但語氣卻強行維持著公事公辦的冷靜,“第三項的權責界定,表述模糊。寰宇不會承擔這種潛在風險。”
他關於工作的討論,語氣苛刻,挑出的問題精準而犀利。江浸月不得不集中精神應對,就著專業條款與他進行辯駁。她站在茶幾前,微微傾身指著文件上的某處,試圖解釋自己的思路。
然而,隨著討論的深入,她感到他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那不再是純粹的審視,而是逐漸染上了灼熱的溫度。他的視線,不再僅僅停留在文件上,而是不受控製地在她身上遊移一一從她因為說話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到襯衫下擺與雙腿交界處那引人遐想的絕對領域,最後,再次回到她領口下、小腿上那些或明或暗的痕跡。
他的呼吸似乎變得粗重了些,指尖無意識地在文件邊緣敲擊的節奏也亂了。
“殷總?”江浸月被他看得心慌意亂,下意識地並攏雙腿,手指揪住了過長的襯衫袖口。
殷夜沉猛地將文件丟在茶幾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他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那股強大的壓迫感再次籠罩下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帶著一種幾乎要將人吞噬的欲望。
他在她麵前站定,低下頭,目光如同烙鐵,灼燒著她肌膚上每一處他留下的印記。
“看來,”他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得不成樣子,帶著一種近乎歎息般的無奈與無法抑製的渴望,“我的豌豆公主,真是......嬌貴得很。”
江浸月臉頰瞬間爆紅,想後退,腳跟卻抵住了沙發邊緣。
他沒有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俯身,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手攬住她的背脊,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動作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卻又奇異地帶著一絲怕碰碎她的小心。
“既然這麼嬌氣,”他抱著她,大步走向主臥室的方向,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和頸側帶著一種認命般的縱容和勢在必得的掠奪,“那就讓我好好檢查一下,還有哪裡.…....被‘硌’傷了。”
臥室的門被他一腳踢開,又緩緩合上,隔絕了客廳的光線,也暫時隔絕了外界。
在逐漸升騰的體溫與曖昧的氣息中,無人察覺,在對麵大樓某個長期空置、看似黑暗的房間裡,一架高精度的長焦鏡頭,正無聲地對準了這間頂層公寓的臥室窗口。雖然窗簾並未完全拉嚴,模糊的影像不足以看清細節,但男人抱著僅著白襯衫的女人進入臥室的身影,以及隨後隱約透出的親密剪影,已足夠引人遐想。
鏡頭後的操作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迅速將幾張精心挑選時機的照片發送了出去。
而在那間頂層公寓的臥室裡,江浸月陷在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大床裡,看著上方男人解扣子時那專注而危險的眼神,絕望又沉迷地意識到——她又一次,玩火自焚了。而這一次,連她身體這過分誠實的敏感和這意外的換裝,都成了助燃的催化劑,並且,似乎正將她拖向一個更危險的,未知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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