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本木的午後,陽光透過高樓間隙灑落在潔淨的街道上。
江浸月站在玄關的全身鏡前,最後一次審視自己的裝扮。
鏡中的她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米白色褲裝,這是她精心挑選的。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衣襟,這個簡單的動作讓纖細的手臂線條繃緊,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那雙清澈的杏眼裡盛滿了掙紮,淺琥珀色的瞳仁在光線變換間流轉著細碎的光芒,像受驚的小鹿在尋找出路。
她刻意繞了遠路,低著頭快步走著,刻意避開了公共區域的監控角度。
走廊寂靜得可怕,厚地毯吞沒了她的腳步聲,卻放大著她內心的叩問。
電梯按鈕被按亮,那一瞬間,她幾乎想要收回那根纖細修長的手指。鏡麵牆壁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模樣——長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遮掩著眸中翻湧的情緒。
她走進電梯,轉身時褲裝的麵料微微繃緊。
在密閉空間裡,她嬌小卻曲線畢露的身形完全映照在鏡麵上,白皙的臉頰上紅暈更深,那雙蜜桃般的唇微微張著,吐露出不安的呼吸。電梯下行的失重感讓她輕輕踉蹌,纖細的手下意識扶住欄杆,指節因為用力微微發白。
走出酒店旋轉門,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她眯起那雙水潤的杏眼,長睫毛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暈。不遠處,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靜靜等候。
她深吸一口氣,朝車輛走去。
關上車門的悶響在耳畔回蕩,她猛地靠向椅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仰起頭,閉緊了雙眼,長而卷翹的睫毛劇烈顫抖,在眼下投下不安的陰影。
車輛緩緩啟動,彙入午後的車流。
《視覺邊界》的邀約像一道曙光,照亮了她壓抑已久的渴望。她需要這次機會,需要向所有人——尤其是向自己——證明,江浸月這個名字本身就值得被看見。
江浸月獨自走在前往那家媒體俱樂部的路上,每一步都踏在期待與不安交織的弦上。
俱樂部所在的建築低調而奢華,大理石牆麵折射著冷硬的光澤。她按照郵件指示,向前台報上預約姓名。接待員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為她開啟了直達特定樓層的專用電梯。
李主編已經在等您了。接待員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電梯平穩上升,鏡麵牆壁映出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她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通往獨立的第一步。
電梯門打開,一條異常安靜的走廊展現在眼前,厚實的地毯吞沒了所有聲響。走廊儘頭是一扇厚重的實木門,與郵件中描述的房間號一致。
她抬手,輕輕敲響了門。
門從裡麵打開。站在門後的卻不是想象中的主編團隊,而是一個穿著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的男人。他的舉止優雅得過分,微微欠身的姿態帶著某種訓練有素的痕跡。
江小姐,請進。他的聲音平穩得令人不安。
江浸月心頭掠過一絲異樣,但還是邁步走了進去。就在她踏入房間的瞬間,門在身後悄無聲息地合攏落鎖。
這是什麼地方?她強作鎮定地問,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微微側身。這時江浸月才看清,房間深處還站著另一個同樣裝束的男人,正在調試一支精致的鋼筆。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就在她轉身想要逃離的刹那,一股刺鼻的甜膩氣味從身後襲來。一塊浸著特殊藥劑的手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拚命掙紮,指甲在對方手臂上留下抓痕,但力量懸殊太大。
在意識開始模糊的瞬間,她聽見其中一個男人用流利的日語低聲說:動作快些,彆讓那位久等。
另一個聲音回應,語氣帶著幾分謹慎:放心,一切都按照指示安排好了。待會兒記得用那個代號聯係。
明白。畢竟是那位親自交代要特彆關照的客人。
特彆關照四個字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意。在她混沌的意識中,這些對話片段像是破碎的拚圖,卻暫時無法拚湊出完整的真相。
她的目光最後掃過房間,注意到牆角放著一個精致的漆器食盒,上麵隱約可見某種傳統紋樣——那是在某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場合見過的風格。
絕望如冰水澆頭。原來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那些若有所指的提醒,全都是精心設計的鋪墊。
她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卻成了彆人棋盤上任人擺布的棋子。這份認知比麻醉劑更讓她感到刺骨的寒意。
黑暗徹底吞噬意識前,她最後聽到的是那個男人對著通訊器恭敬的彙報:請轉告,白鷺已經入籠。
所有的掙紮都停止了,她軟軟地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在徹底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那份被精心算計、被無情利用的冰冷絕望,比任何藥物都更深地浸入了她的骨髓。
她以為自己在奔向自由,卻不知從一開始,她就走在彆人為她鋪設的、通往囚籠的道路上。而那些若有若無的對話片段,如同水麵的漣漪,隻留下轉瞬即逝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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