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的空氣仿佛在殷夜沉闖入的瞬間凝固了,又在下一秒被更加尖銳的危機感刺破!
眼前的一幕幾乎讓江浸月的心臟停止跳動。逆光中,殷夜沉高大的身影如同天神降臨,卻又瞬間陷入了極度的危險之中。
媽的!乾掉他!那個聲音陰沉的年長綁匪率先從極度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恐懼迅速轉化為狗急跳牆的狠厲。他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不是被捕,而是死亡!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嘶吼著舉起了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個剛剛站穩的身影!
刺耳的槍聲瞬間在空曠的倉庫內炸響,回蕩在鋼鐵牆壁之間,震得人耳膜生疼!子彈帶著灼熱的氣息呼嘯而過,幾乎是擦著殷夜沉的身體射入他身後的地麵或牆壁,濺起一串串火花和水泥碎屑。
殷夜沉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的動作快如鬼魅,超越了人體反應的極限。修長有力的身體以一個近乎不可思議的角度和速度側身、規避,腳步移動間沉穩而精準,白襯衫下緊繃的肌肉線條展現出驚人的爆發力與協調性。同時,他持槍的手臂穩如磐石,抬手便是冷靜到極致的精準反擊!
又是一聲槍響,比綁匪的槍聲更加乾脆利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終結意味。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年長綁匪持槍的手腕被子彈瞬間洞穿,鮮血如同破裂的水管般噴湧而出,手槍一聲掉落在冰冷的地麵上。他捂住血流如注的手腕,痛苦地蜷縮倒地,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
另一個聲音粗嘎的年輕綁匪目睹這一幕,嚇得幾乎魂飛魄散。殷夜沉那非人的速度、精準的槍法,以及那雙冰冷鳳眼中毫無人類情感的殺戮之意,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極致的恐懼往往能催生出極致的瘋狂。他知道自己絕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求生的本能或者說絕望下的愚蠢)讓他做出了一個更加致命的決定——
他竟然狗急跳牆,不管不顧地調轉槍口?不,他手中沒有槍,他緊緊攥著的是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他不是對準如同殺神般的殷夜沉,而是將目標對準了地上毫無反抗能力、似乎更容易解決的江浸月!他想用傷害她來擾亂殷夜沉,或者純粹是拉一個墊背的!
你去死吧!他瘋狂地嘶吼著,臉上扭曲著恐懼與狠毒交織的神情,用儘全力,將手中的匕首朝著江浸月的心臟位置狠狠刺去!
那一刻,時間仿佛真的被慢放了。
江浸月驚恐地睜大了那雙清澈的杏眼,淺琥珀色的瞳仁中倒映著綁匪瘋狂的臉和那柄破空而來、閃爍著死亡寒光的匕首。她能清晰地看到匕首鋒利的尖端,感受到那逼人的銳氣。極致的恐懼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連一聲尖叫都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致命的危險逼近。
殷夜沉的瞳孔在這一刹那驟然收縮成最危險的針尖狀!他距離江浸月還有數步之遙,中間隔著倒地的綁匪和散落的雜物!這個距離,他完全來不及衝過去擊斃對方,甚至也來不及將她推開!
電光火石之間,沒有任何猶豫,甚至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時間,他身體深處某種超越理智的本能快於一切——
那是源於靈魂深處、烙印在骨血裡的守護指令。
他猛地向前一撲,整個身體如同一張拉滿的弓,爆發出全部的速度和力量,不是衝向綁匪,而是義無反顧地衝向江浸月所在的位置!然後在最後一刻,硬生生扭轉身體,用自己的整個後背,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地擋在了江浸月的身前,將她嬌小的身軀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噗嗤——
一聲沉悶的、令人牙酸的、血肉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清晰地傳入殷夜沉的耳中,也傳入他身後江浸月的耳中。
不是預想中的槍聲。原來那綁匪情急之下,掏出的並一直緊握的,是那把藏在身後的鋒利匕首。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將匕首全力刺了出去!而殷夜沉用身體構築的盾牌,精準地迎上了這一擊!
那柄冰冷而鋒利的匕首,深深地、毫無阻礙地沒入了殷夜沉的左後肩胛骨下方,直至沒柄!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瞬間以傷口為中心,如同爆炸般席卷了他的全身神經!
殷夜沉高大挺拔的身體猛地一震!控製不住地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鮮血如同找到了決口的洪水,瞬間從傷口洶湧而出,迅速浸透了他白色的襯衫,在那片布料上暈染開一片不斷擴大、觸目驚心的猩紅,宛如皚皚雪地裡驟然綻放的一朵巨大而妖異的紅花,刺目得讓人心碎。
他的臉色幾乎是在瞬間就蒼白了幾分,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那是劇痛和失血帶來的生理反應。然而,他那雙環抱住江浸月、將她牢牢護在懷中的手臂,卻沒有因為這重創而有絲毫的鬆動,反而像是焊接住的鋼鐵一般,箍得更緊,仿佛要將她徹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用儘最後一絲力氣也要確保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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