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白樺林的縫隙,在彆墅客廳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殷夜沉靠坐在柔軟的沙發裡,背後的傷口已不再需要時刻緊繃的姿勢,但他依舊享受著這段被強製放緩的時光,尤其是……有她在身邊的時光。
江浸月坐在他身側的單人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個紅潤的蘋果和水果刀。鋒利的刀刃在她纖細的手指間靈活轉動,一圈圈薄而均勻的蘋果皮順從地垂下,散發出清甜的果香。她低垂著眼睫,神情專注,陽光在她濃密的睫毛上跳躍,仿佛染上了一層淺金。
殷夜沉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看著她白皙的手指與紅色的果皮、銀亮的刀刃形成鮮明對比,那專注而柔順的模樣,像一幅寧靜的油畫,無聲地挑動著他內心深處那根名為占有欲的弦。
蘋果削好,她細心地將它切成大小適中的小塊,放在一個白瓷小碟裡。然後用水果簽紮起一塊,自然地遞到他的唇邊。
“吃點水果。”她的聲音輕柔。
殷夜沉沒有立刻張嘴,深邃的眸光從蘋果塊緩緩移到她捏著水果簽的指尖上。那手指纖細勻稱,指甲修剪得圓潤乾淨,透著健康的粉色。
他忽然微微傾身,張口含住了那塊蘋果。然而,在牙齒咬下果肉的同時,他的舌尖,帶著灼人的溫度和一絲若有似無的濕意,極其迅速地、故意地、舔過了她捏著水果簽的指尖!
那觸感溫熱、濕滑,帶著不容忽視的侵略性,如同一道微弱的電流,猝不及防地從江浸月的指尖猛地竄遍全身!
江浸月渾身一僵,捏著水果簽的手指瞬間收緊,指尖那被舔舐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滾燙感迅速蔓延至整隻手,連帶著臉頰和耳根都不受控製地燒了起來。她猛地抬起眼,撞進他幽深如潭的眼眸裡。那裡清晰地映著她的驚愕,以及一絲……得逞般的、惡劣的玩味。
他慢條斯理地咀嚼著蘋果,仿佛剛才那個逾矩的動作再自然不過,目光卻依舊鎖在她泛紅的臉上,像是在欣賞一幅由他親手染上的絕色。
江浸月的心臟怦怦直跳,慌忙收回手,將水果簽放在碟子邊,指尖那奇異的感覺久久不散。她垂下頭,不敢再看他,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而曖昧起來。
夜幕降臨。
彆墅裡一片寧靜,隻餘下窗外隱約的風聲和蟲鳴。江浸月照顧殷夜沉吃完藥,幫他調整好靠枕,便準備道晚安離開。
“等等。”他靠在床頭,出聲叫住她。
江浸月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上次那本書,還沒讀完。”他指了指床頭櫃上那本她之前為他讀過的散文集,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再讀一章。”
江浸月看了看時間,並不算太晚。她依言拿起書,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就著柔和的床頭燈光,翻到之前折頁的地方,輕聲讀了起來。
她的聲音清澈柔和,在寂靜的夜裡如同潺潺溪流,撫平著白日裡可能殘留的焦躁。殷夜沉閉著眼睛,看似在聆聽,實則全部的感官都聚焦在她身上——她翻動書頁的細微聲響,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以及她近在咫尺的呼吸。
一章很快讀完。江浸月合上書,輕聲道:“讀完了,你早點休息……”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腕忽然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
江浸月心頭一跳,看向他。殷夜沉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鳳眼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深邃,裡麵翻湧著某種她熟悉又心悸的情緒。
“再坐一會兒。”他的聲音低啞,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不重,卻帶著一種固執的纏繞。
“很晚了,你需要休息……”她試圖抽回手,卻被他更緊地握住。
“陪我。”他打斷她,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近乎耍賴的依賴,與他平日冷酷的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江浸月看著他蒼白的臉上那執拗的神情,心軟了一瞬,就是這一瞬的遲疑,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手臂忽然用力,猛地一拉!
“啊!”江浸月低呼一聲,猝不及防地被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身體失去平衡,直直地跌向他!
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落入了一個堅實而溫熱的懷抱。他的手臂如同鐵箍般,緊緊地環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裡,讓她側坐在他的腿上,後背緊貼著他未受傷的那側胸膛。
“殷夜沉!你的傷……”江浸月驚慌失措,生怕壓到他的傷口,掙紮著想要起來。
“彆動。”他埋首在她頸窩,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引起一陣戰栗。他的手臂收得更緊,聲音悶悶地從她頸側傳來,帶著一種極力壓抑的、近乎痛苦的克製,“……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
江浸月僵在他懷裡,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內有力的心跳,以及他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強烈到幾乎要將她吞噬的占有欲和某種正在與理智激烈抗爭的渴望。他的懷抱很緊,緊得她有些喘不過氣,卻又奇異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珍視。
他似乎在用儘全身的力氣壓抑著什麼,抱著她的手臂肌肉緊繃,呼吸沉重。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在升高,貼著她後背的胸膛滾燙。
時間在寂靜中緩緩流逝。他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隻是這樣緊緊地抱著她,仿佛在汲取她身上的溫暖和氣息,來安撫內心某種躁動不安的野獸。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江浸月以為他可能就這樣睡著的時候,他環抱著她的手臂,終於一點點、極其緩慢地鬆開了。
他抬起頭,眼底翻湧的暗潮似乎平息了一些,但那份深沉的占有欲依舊清晰可見。他伸手,略顯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泛紅的臉頰,動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眷戀。
“去吧。”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多了一絲疲憊和妥協,“回去睡覺。”
江浸月幾乎是逃離一般地從他懷裡站起來,心臟還在狂跳不止,臉頰滾燙。她不敢看他,匆匆說了一句“晚安”,便快步離開了他的臥室,關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才仿佛重新獲得了呼吸的能力。
門內,殷夜沉看著那扇關上的門,緩緩閉上眼,喉結滾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那抹淡淡的、讓他心神不寧的香氣。今晚,他放過了她,但心底那頭名為渴望的野獸,卻隻是暫時被壓製,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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