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某頂級時尚品牌晚宴現場,衣香鬢影,流光溢彩。
江浸月挽著殷夜沉的手臂步入會場。她身著一襲殷夜沉為她挑選的月白色露肩長裙,簡約典雅,與她自身清冷的氣質相得益彰。這是綁架風波後,兩人首次共同在大型公開場合露麵,她能感受到四周投來的各種目光——好奇的、審視的、羨慕的,也不乏帶著隱隱敵意的。殷夜沉一如既往的冷峻,隻是搭在她手背上的掌心,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仿佛無聲的宣告。
他正與品牌創始人寒暄,江浸月安靜地陪在一旁,努力維持著得體的微笑。超模麗莎巧笑嫣然地靠近,她今日是品牌的壓軸模特,一身火紅色長裙,豔光四射。
就在攝影師鏡頭聚焦的瞬間,麗莎極為自然地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殷夜沉的領帶結,做出一個微調的姿勢,動作親昵熟稔,仿佛演練過無數次。她仰頭看著他,眼波流轉,笑容明媚,用不大不小的、剛好能讓周圍幾人聽清的聲音嬌嗔道:“殷總,領帶有點歪了。”
江浸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她看著麗莎那塗著鮮紅甲油的纖細手指停留在殷夜沉深色的領帶上,看著麗莎仰視他時眼中毫不掩飾的傾慕與勢在必得,一股酸澀的悶氣猛地堵在胸口,讓她呼吸一窒。她下意識地想要收緊挽著殷夜沉的手臂,卻強自克製住,指尖微微發涼。
殷夜沉眉頭幾不可察地一蹙,並未躲閃,但眼神裡沒有任何溫度,隻是微微頷首,算是承了這份“好意”,隨即目光轉向江浸月,帶著詢問。江浸月勉強扯出一個弧度,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但心底那點因他近日維護而滋生的安穩,仿佛被這根小小的領帶輕輕扯動,露出了縫隙。
就在這時,一個清晰、冷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的女聲在她身側響起:
“習慣就好。”
江浸月倏然轉頭,看見蘇晚意不知何時已站在不遠處。蘇晚意今天穿著一身剪裁極佳的象牙白權力套裝,絲質麵料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利落的線條勾勒出她緊致挺拔的身姿。光滑的低馬尾一絲不苟,臉上是無可挑剔的啞光妝容,唇上一抹啞光正紅,色澤飽滿,線條鋒利。她整個人像一件精心打磨過的現代主義雕塑,冷靜、昂貴,與周圍浮華的氛圍格格不入,又隱隱淩駕於其上。
蘇晚意的目光淡淡掃過臉色微白的江浸月,最終落在她挽著殷夜沉的手臂上,眼神裡沒有任何情緒,隻有純粹的理性分析,甚至帶著一絲憐憫。
“圍繞在他身邊的‘意外’和‘巧合’,永遠不會少。”蘇晚意的聲音不高,卻像冰冷的針,精準地刺入江浸月剛才那瞬間的不安,“重要的是,”她微微前傾,那雙銳利的、經過精致眼妝強調的長眼睛看著江浸月,仿佛在教導一個不懂事的新人,“你站在什麼位置,又能提供什麼價值,讓他身邊……隻留你一個。”
這話語像淬了冰,瞬間穿透了江浸月強裝的鎮定。蘇晚意沒有像靜香那樣用家族規矩施壓,也沒有像麗莎那樣直接展示親昵,她隻是用最冷靜的語氣,點出了一個最殘酷的現實——殷夜沉這樣的男人,身邊從不缺投懷送抱的女人,而她江浸月,憑什麼能成為例外?僅僅依靠那點虛無縹緲的“感情”和“才華”嗎?在蘇晚意這類信奉絕對實力和價值交換的人眼中,這恐怕是最不牢靠的東西。
殷夜沉顯然也聽到了蘇晚意的話,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帶著警告。蘇晚意卻隻是從容地舉了舉手中的香檳杯,露出一個公式化的、毫無溫度的笑容,轉身優雅地融入人群,留下江浸月心緒翻湧。
幾天後,東京,深藍資本頂層辦公室。
蘇晚意坐在陸深對麵,姿態優雅從容。她今天換了一身炭灰色西裝,搭配小巧的鑽石耳釘,依舊是那副精英做派。
“陸總,久仰。”蘇晚意開口,聲音清晰冷靜。
陸深打量著眼前這個蘇氏集團的千金,殷家的世交,同樣對殷夜沉抱有野心的女人。“蘇小姐大駕光臨,想必不是來喝茶的。”
“自然。”蘇晚意推出一份文件,“一點見麵禮。關於寰宇東南亞新能源布局的漏洞分析。”
陸深翻閱著,眼中閃過精光:“蘇小姐想要什麼?”
“一個平台,以及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蘇晚意迎上他的目光,語氣篤定,“在清理掉不必要的……‘乾擾因素’之後。”她意指明確,目標直指江浸月。
陸深笑了起來,伸出手:“看來,我們可以合作。”
蘇晚意從容與之交握,指尖微涼。
“合作愉快。”
同盟達成,各懷鬼胎。蘇晚意離開時,看著東京的夜色,眼神冰冷。感情用事終會失敗,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奪回她認為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包括殷夜沉身邊那個唯一的位置。而江浸月,就是她必須清除的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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