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夜沉握著那隻冰冷的話筒,修長的手指收緊,骨節在燈光下泛出冷硬的弧度。他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先緩緩地、極具壓迫感地掃視全場。那雙鳳眸中凝結的寒意幾乎讓空氣都停止了流動,每一個被他目光掠過的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仿佛被無形的冰刃抵住咽喉。
最終,他的視線如鷹隼鎖定獵物般,牢牢釘在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記者臉上。那記者原本還帶著一絲僥幸和看好戲的心理,在對上這雙眼睛的瞬間,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嘴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連握著筆記本的手指都開始發白。
殷夜沉這才開口。他的聲音通過優質的擴音設備傳遍會場的每個角落,低沉,平穩,沒有一絲起伏,卻比任何怒吼都更具穿透力,每一個音節都裹挾著西伯利亞凍土般的寒意:“你們——”他微微停頓,目光再次掃過全場,最終回到那記者臉上,“——似乎對我的私事,以及江小姐的才華,有著極其愚蠢,”他刻意放慢語速,“且惡毒的誤解。”
那“惡毒”二字,被他用冰冷的語調吐出,像兩把淬毒的匕首,直刺目標心臟。男記者的額角瞬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我現在澄清幾點。”殷夜沉繼續說道,語氣是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仿佛在宣讀最終判決,“都聽清楚。”
“第一,”他目光銳利如手術刀,仿佛能剖開一切偽裝,“江浸月小姐能站在這裡,憑借的是她無可爭議的才華與作品《星語·心途》本身的藝術價值。雙年展評審團的選擇,基於專業判斷,與我殷夜沉個人無關。”他微微抬高下頜,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質疑她的專業能力,不僅是對她個人的侮辱,更是對雙年展評審機製,以及對在場所有真正懂得欣賞藝術的人的——褻瀆。”
他用的詞很重,“褻瀆”二字如同重錘,敲得一些真正關注藝術的記者麵露讚同,而另一些則神色訕訕。
“第二,”就在眾人還沉浸在他第一條聲明的威懾中時,殷夜沉微微側首。當他看向懷中依舊輕顫、但已因他的到來而漸漸尋回重心的江浸月時,那雙冰封的鳳眸竟在刹那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變得深邃如夜海,裡麵翻湧著毫不掩飾的、近乎偏執的專注與一種公開的、毫無保留的鄭重與溫柔。這極致的反差,讓所有目睹之人無不心頭巨震。
他刻意停頓,將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與注意力都吊到了頂峰,每一秒的沉默都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張力。
“——她,江浸月,”他清晰地、緩慢地、一字一頓地宣告,聲音透過話筒,傳遍會場,也通過無數直播信號,傳向世界,“是我殷夜沉此生唯一的摯愛,也是我未來人生與事業上,誌同道合、不可或缺的合夥人。”
“摯愛”。
“唯一的”。
“合夥人”。
這三個詞,一個比一個重磅,一個比一個清晰,如同三記驚雷,接連炸響在寂靜的會場,徹底斬斷了所有曖昧的猜測與卑劣的詆毀!
“嘩——!!!”
全場在經過一秒鐘死一般的寂靜後,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嘩然!驚呼聲、抽氣聲、議論聲如同海嘯般席卷開來。閃光燈徹底瘋狂,連成一片刺目的白光,幾乎要吞噬掉台上相擁的兩人,瘋狂記錄著這足以震動整個商界和藝術界的曆史性宣言!
而被殷夜沉目光鎖定的那個男記者,此刻已是麵如死灰,冷汗涔涔。他手中的筆記本“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他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如同暗夜帝王般的男人,將冰冷的目光重新投向他。
殷夜沉仿佛對周遭山呼海嘯般的反應毫無所覺,他重新將視線投向那個麵如死灰的男記者,眼神銳利如即將執行絞刑的劊子手,語氣森然,帶著最後通牒的意味,聲音不高,卻足以讓前排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至於你,以及你背後那隻不敢見光、指使你的老鼠,”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那笑容裡沒有半分溫度,隻有嗜血的戾氣,“為你們今天愚蠢至極的行為,做好準備。”他微微前傾,雖隔著距離,卻帶給對方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誹謗、惡意中傷,以及……”他眼神驟寒,如同萬年冰窟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其下洶湧的暗流,“……試圖觸碰我的逆鱗,都將付出你們——無法承受的代價。”
那“無法承受的代價”幾個字,帶著血腥的意味,讓男記者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眼中充滿了徹底的恐懼和悔恨。
說完,殷夜沉不再理會一片混亂、如同炸開鍋般的現場,仿佛剛才那番石破天驚的宣言和冷酷的警告隻是隨手拂去一粒塵埃。他將話筒隨手丟給旁邊早已呆若木雞、手足無措的工作人員,然後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將江浸月更緊地、更嗬護地擁在懷中,用自己挺拔的身軀為她隔絕開所有紛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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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嶼及時帶領保鏢開辟出的安全通道中,他擁著她,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背影決絕而挺拔,留下身後一片沸騰的議論、無數亟待發稿的狂熱記者,以及一個癱軟在地、麵無人色的倒黴鬼。
而遠在大洋彼岸,紐約上東區一棟豪華公寓的臥室內,燈光昏暗。麗莎·米勒穿著一身絲質睡袍,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麵前的超大屏幕電視上,正無聲地播放著東京傳回的實時新聞畫麵。殷夜沉那番擲地有聲的宣言,以及他擁著江浸月離開時,那充滿絕對保護欲和占有姿態的背影,被高清鏡頭捕捉得一清二楚。
麗莎纖細的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細長香煙,輕輕敲擊著水晶煙灰缸的邊緣,發出清脆而規律的細微聲響。她深邃的藍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屏幕上殷夜沉冷峻的側臉,以及江浸月依偎在他懷中那脆弱又安心的姿態,眸色深沉如午夜的海麵,看似平靜,其下卻仿佛醞釀著能吞噬一切的暗流漩渦。
良久,她那塗著暗紅色唇膏的嘴角,緩緩地、緩緩地勾起一抹極淡、卻深邃而狡黠的弧度,如同窺見了獵物弱點的頂級掠食者。
“唯一的摯愛和合夥人?evis…”她低聲自語,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卻又透出銳利的鋒芒,“你這次,可是把你最珍貴的軟肋,和你最堅硬的鎧甲,都明明白白地公之於眾了。”她輕輕哼笑一聲,眼中閃爍著複雜難辨的光芒,有算計,有玩味,更有一種被挑起的、盎然的興味,“事情…果然變得,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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