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集團東京分部的頂層,仿佛懸浮於都市喧囂之上的孤島,光潔的大理石地麵映照著步履匆匆的精英們的身影,空氣裡彌漫著高效運轉與冰冷決策的氣息。殷夜沉依舊是這裡的絕對核心,一個眼神便能令整個樓層鴉雀無聲。但無人知曉,在這片由規則與數字構築的鋼鐵叢林中,正悄然滋生著獨屬於兩個人的、黏人而熾熱的秘密。
能容納二十人的環形會議桌,氣氛凝重。歐洲合作方的代表正在闡述一份複雜的並購案條款,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圖表令人眼花繚亂。殷夜沉居於主位,背脊挺直,單手支著下頜,另一隻手無意識地轉動著指尖那支價值不菲的鉑金鋼筆。他眼神銳利,偶爾開口,聲音冷冽,提出的問題總能精準地刺穿報告中華麗的包裝,直抵核心,讓負責彙報的幾位高管如坐針氈。
江浸月作為《星語·心途》衍生項目的特邀藝術顧問,坐在他右側稍後的位置。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珍珠白色西裝套裙,烏黑長發一絲不苟地挽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優美的天鵝頸,專注地聆聽著,偶爾在麵前的平板電腦上記錄下可能與藝術視覺呈現相關的要點。她努力維持著專業與疏離,試圖將自己完全融入這嚴肅的商業氛圍。
就在一位日方負責人起身,走向投影幕布,準備進行技術細節深度剖析,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被吸引過去的那個瞬間一
桌下,一隻溫熱而乾燥的大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精準地覆蓋上了她放在膝上、微微蜷起的手背。
江浸月渾身一僵,指尖下意識地想要蜷縮,卻被他更快地、更強硬地介入,修長有力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以一種緊密的、宣告主權般的姿態,與她十指相扣。
她的心跳驟然失控,擂鼓般撞擊著胸腔,一股熱意不受控製地從耳根蔓延至臉頰。她不敢抬頭,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細微的動作會引來旁人的側目。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灼人的溫度以及那沉穩有力的脈搏,正透過相貼的皮膚,一聲聲敲擊在她的心弦上。而他,殷夜沉,麵上卻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川表情,目光專注地落在幕布上,仿佛桌下那場隱秘的“叛亂”與他毫無乾係,唯有那微微收緊的指尖,泄露了他一絲不易察覺的占有欲。
這隱秘的牽連,像一道無形的電流,在肅穆的會議室裡無聲竄動。直到技術講解在略顯稀落的掌聲中結束,他才若無其事地、極其自然地鬆開了手,仿佛隻是隨意調整了一下姿勢。徒留江浸月一個人,感受著手心驟然空落的微涼和那久久無法平息的、滾燙的心悸。
中場休息,江浸月想借著去茶水間衝杯咖啡的機會平複一下紊亂的心緒。獨立的高管茶水間內空無一人,隻有咖啡機運作時低沉的嗡鳴。她剛拿起骨瓷杯,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雙臂從她腰側穿過,撐在了流理台邊緣,將她完全圈禁在他與台麵之間熟悉的清冽氣息瞬間將她包裹。
“藍山,不加糖。”殷夜沉低沉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帶著一絲剛結束會議後的微啞,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
江浸月身體微僵,嗯了一聲,依言操作。就在咖啡液滴落,香氣彌漫的當口,他卻忽然低下頭,溫軟的薄唇近乎挑逗地擦過她裸露在外的後頸肌膚。
“晚上想吃什麼?”他問得隨意,仿佛這隻是最尋常的夫妻對話,而非在隨時可能有人進來的工作場所。
那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卻像火星濺入油庫,在她頸間點燃一小片燎原之火。她手一抖,差點碰倒糖罐,強自鎮定地回答“都......都可以。”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那震動透過緊貼的背脊傳來,帶著令人心慌的磁性。“那就我來定。”說完,他竟然又得寸進尺地在她頸側那小塊皮膚上輕輕啄吻了一下,這才像饜足的獸類般,鬆開了禁錮,端起她剛煮好的那杯咖啡,姿態優雅地呷了一口,仿佛剛才那個在茶水間偷襲的人不是他。
“味道不錯。”他意有所指地評價,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去,留下江浸月麵紅耳赤地對著咖啡機,心跳久久無法平複。
冗長的會議終於結束,眾人皆顯疲態。江浸月隨著人流走向電梯間,刻意放慢腳步,不想與他同行引起過多關注。然而,在她獨自踏入空無一人的高層專用電梯,轉身按下一樓鍵的瞬間,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再次擋住了即將合攏的電梯門。
殷夜沉邁步進來,電梯門在他身後無聲關閉。狹小的空間裡,空氣瞬間變得稀薄而粘稠。
他沒有按樓層,顯然目的地與她一致。電梯開始下行,微弱的失重感中,他沒有說話,隻是轉過身,麵對著她。
他今天穿著深灰色的暗格紋西裝,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也讓他眼底那抹幽暗的光芒更加難以捉摸。
“累了?”他問,聲音在封閉的空間裡產生細微的回響。
江浸月剛想搖頭,他卻毫無預兆地俯身,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這個擁抱不同於會議室桌下的隱秘,也不同於茶水間帶著挑逗的靠近,它來得突然而猛烈,帶著一種近乎蠻橫的力道,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揉碎,嵌入自己的胸膛。他的手臂鐵箍般環住她的腰背,下巴重重地抵在她的發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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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西裝麵料下緊繃的肌肉,以及胸腔內心臟沉穩而有力的搏動。這短暫的、無聲的擁抱,充滿了不言而喻的占有、失而複得的確認,以及一絲隻有在絕對私密空間裡才會流露出的、近乎脆弱的依賴。
江浸月僵在他懷裡,雙手無措地懸在半空,最終,還是輕輕地、試探性地回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感受到她的回應,他擁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輕響,一樓到了。門緩緩打開之前,他如同敏捷的獵豹,倏然鬆開了她,後退一步,瞬間恢複了那副疏離冷漠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緊緊抱著她、尋求慰藉的男人隻是她的幻覺。
隻是在電梯門完全打開,外麵大廳的光線湧入的刹那,他極其然地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然後才並肩邁步而出。他的掌心依舊滾燙,交握的力道堅定無比,不容她掙脫,也無視了前方可能投來的任何目光。
江浸月需要一份之前提交給殷夜沉審閱的項目資料定稿,發信息詢問後,他隻回了簡潔的兩個字“過來。”
她推開他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裡麵隻有他一人。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講著電話,背對著她,身姿挺拔。陽光透過玻璃,為他周身鍍上一層耀眼的金邊,卻也顯得他更加遙遠不可及。
江浸月放輕腳步,走到辦公桌前,準備等他打完電話再開口。桌麵整潔,那份她需要的文件就放在顯眼的位置。她剛拿起文件,打算無聲地退出去,身後的電話聲卻戛然而止。
她下意識回頭,殷夜沉不知何時已轉過身,正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他掛了電話,隨手丟在沙發上,邁步朝她走來。
“拿到了?”他問,聲音聽不出情緒。
“嗯,謝謝殷總,那我先......”她的話沒能說完。
他幾步便走到她麵前,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向自己,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便吻了出來。這個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卻又在唇齒糾纏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與眷戀,像是忙碌間隙中偷來的片刻歡愉。
辦公室的門並未反鎖,隨時可能有人敲門進來。這個認知讓江浸月緊張得渾身繃緊,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他的西裝前襟。他卻仿佛渾然不覺,反而吻得更深,直到她因缺氧而微微發軟,才意猶未儘地鬆開。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呼吸有些亂,深邃的眼底帶著得逞後的饜足光芒,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嗓音低啞
“補償。”他理直氣壯地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下了定義,“打擾我工作了。”
江浸月臉頰緋紅,氣息不穩,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哪有人這樣索要補償的?他卻低笑一聲,終於鬆開她,恢複了道貌岸然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將她按在辦公桌邊親吻的人不是他。
“去吧。”他轉身走回辦公桌後,語氣平淡,“晚上我去接你。”
江浸月握緊手中的文件,心跳依舊狂亂,幾乎是落荒而逃。直到跑出他的辦公室,關上那扇厚重的門,她才靠在走廊冰涼的牆壁上,輕輕喘息。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霸道的氣息,心底卻因為這一連串發生在工作場合的、隱秘而黏人的親密瞬間,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合著羞怯與甜蜜的暖流悄然填滿。
那個在外人麵前冰冷無情、掌控一切的殷夜沉,唯獨在她麵前,才會流露出這般近乎“調皮”的、無賴的黏人姿態。這些隻有他們兩人知曉的秘密時刻,像一顆顆被小心翼翼珍藏起來的糖果,甜得讓她幾乎要忘記,包裹著這甜蜜的,是何等堅硬而複雜的現實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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