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夜色被霓虹點亮,寰宇集團總部頂樓的辦公室卻如同風暴眼中最寂靜的區域。殷夜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流光溢彩的城市,眼神卻比窗外的寒風更冷。
周嶼站在他身後,彙報的聲音低沉而清晰:“陸深在東南亞的幾條暗線已經被我們的人盯死,他通過空殼公司轉移資產的路徑也基本摸清。他最近與幾個歐洲背景複雜的基金接觸頻繁,似乎想最後一搏。我們安插的人傳回消息,他可能在近期會有大動作,目標很可能是我們在北美的新能源核心項目。”
殷夜沉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頷首。他布局已久,耐心地等待著獵物一步步走入陷阱。陸深,這個隱藏在暗處屢次挑釁、甚至可能間接促成之前針對江浸月綁架的對手,已經到了該徹底清算的時候。收網的時機正在逼近,這將是一場沒有硝煙,卻足以決定未來數年商界格局的決戰。他需要絕對的專注,不能有絲毫分心。
然而,腦海中卻不合時宜地浮現出白天江浸月含淚控訴的模樣——“我不想活在你的籠子裡!”那雙清澈眼眸中的痛苦和掙紮,像一根細刺,紮在他心頭,不深,卻持續地散發著隱痛。
他揉了揉眉心,將那份煩躁壓下。現在的他,不能有弱點,更不能讓對手察覺到他的任何一絲軟肋。江浸月,既是他想要緊緊守護的珍寶,也成了他此刻必須暫時“隔離”起來的軟肋。他加強掌控,固然有占有欲作祟,但更深層的原因,是源於對即將到來的風暴的預判,他不能讓陸深有任何機會再利用她來牽製他。
回到公寓時,已是深夜。
臥室裡隻開著一盞昏黃的睡眠燈,江浸月已經睡著了。她側躺著,呼吸清淺,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她安靜的睡顏上投下一層柔和的光暈。白天爭吵時的激動和淚水已然褪去,此刻的她,看起來脆弱又毫無防備。
殷夜沉放輕腳步,走到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她。白日裡因她的反抗而升起的慍怒和受傷,在此刻化為了更為複雜的情緒。他伸出手,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過她微蹙的眉間,仿佛想將那殘留的不安也一並抹去。
他需要去麵對一場凶險的戰爭,為了徹底掃清威脅,也為了……能給她一個真正安全、不必再擔驚受怕的未來。儘管他的方式讓她感到窒息,但他的初衷,從未改變。
俯下身,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而鄭重的吻,如同烙印。
“等我回來。”他對著她沉睡的容顏,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低語,這四個字裡,承載著他從未宣之於口的沉重承諾,以及一絲深藏在冰冷表象下的、不容有失的決絕。
直起身,他最後看了她一眼,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冰冷,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柔情隻是幻覺。他轉身走出臥室,輕輕帶上門,將滿室安寧與她,都關在了身後。
門外的世界,是屬於他的戰場。風暴,即將來臨。而他,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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