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的熱菜剛上齊，紅燒魚還冒著熱氣，香辣小龍蝦的紅油在盤子裡泛著光，夢琪就迫不及待地舉著橙汁杯站起來，眼睛在洛依和雅萱之間轉了一圈，語氣裡滿是期待：“我提議，咱們先從兩位美女旅伴開始！每人說說這次南海之行最開心和最難忘的事，誰先來？不許說‘都開心’‘都難忘’，得說具體的！”
滿桌人立刻跟著起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洛依和雅萱身上。雅萱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悄悄推了推身邊的洛依，笑著說：“你先說，你平時話多，肯定有很多趣事要講。”
洛依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臉頰不自覺地泛紅，手指輕輕絞著桌布：“最開心的……是在南海沙灘看日出。那天早上我們起得特彆早，天還沒亮就蹲在海邊等。太陽剛從海平麵冒出來的時候，把整片海水都染成了金色，連浪花都閃著光。羽辰突然把我拽進他懷裡，舉著手機拍照，說這樣能把我們和日出都框進同一個畫麵裡，以後看到照片就能想起那天的場景。”
她說到這兒，偷偷瞥了眼身邊的羽辰，發現他正低頭笑著，耳根紅得像熟透的櫻桃，連指尖都在悄悄摩挲著酒杯邊緣。小磊立刻跟著起哄：“哇！羽辰哥可以啊！還會這種浪漫操作，平時在實驗室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會撩？”
“那最難忘的呢？”小紅追問，眼裡滿是八卦的光芒，“是不是還有更甜的事沒說？”
洛依的聲音軟了下來，帶著點不好意思的溫柔：“最難忘的是在菠蘿地。當時我們坐在涼棚下啃菠蘿，我跟他說還沒見過冰雕，他就說冬天要帶我去哈爾濱看冰雪大世界，還說要教我滑冰車，說滑冰車比衝浪簡單，肯定能讓我一次就學會。”
話音剛落，滿桌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起哄聲，小榮甚至拍著桌子喊：“羽辰哥，這可是你說的！冬天要是不帶洛依姐去，我們可饒不了你！”羽辰趕緊夾了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遞到洛依碗裡，笑著說：“快吃吧，堵上你的嘴，省得你再說出什麼‘驚天秘密’。”洛依咬著紅燒肉，嘴角卻忍不住彎成了月牙。
輪到雅萱時，她倒比洛依大方得多，端著飲料杯輕輕抿了一口，笑著開口：“我最開心的事，是在洛陽水上樂園。那天俊輝非要拉我玩大喇叭滑梯，結果下來的時候被浪拍進水裡，嗆得直咳嗽，手裡卻還緊緊舉著我的小黃鴨遊泳圈，生怕被水衝走。當時我就覺得，這人雖然平時愛耍貧嘴，關鍵時候還挺靠譜。”
眾人都笑起來，俊輝在旁邊急著辯解：“那是我反應快！不然你的小黃鴨丟了，你肯定要哭鼻子！”雅萱沒理他，繼續說：“最難忘的事，是在洛陽民宿。他借口自己房間的空調壞了，來敲我的門，想蹭我的房間待著。結果我一開門，就看見他臉紅得像煮熟的蝦，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那時候突然覺得，原來他也有這麼純情的一麵，還挺傻的。”
“那叫害羞！懂不懂什麼叫純情！”俊輝漲紅了臉，拍著桌子反駁，“我那是第一次跟女生單獨在外麵住，有點緊張怎麼了？總比某些人天天跟實驗室的儀器打交道，連跟人說話都不敢強！”他這話一出口，滿桌人笑得更歡了，小磊甚至笑出了眼淚：“俊輝哥，你這辯解也太蒼白了，越描越黑啊！”
小鳳緊接著站起來，手裡還拿著個空酒杯當“話筒”，一本正經地說：“接下來該輪到兩位帥哥了！請說說這次旅行裡，各自有什麼‘第一次’的美好回憶，必須跟身邊的女生有關，不能說跟吃的有關！”
羽辰低頭想了想，指尖輕輕碰了碰桌角，聲音不高卻格外清晰：“第一次……在南海海邊學衝浪的時候。我平衡感不太好，總往下掉，洛依就站在我身後，雙手扶著我的腰，教我怎麼隨著海浪調整姿勢。那時候覺得，就算海浪再大，隻要她扶著我，就什麼都不怕了。”他說著，指尖無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腰側，仿佛還殘留著當時的溫度，洛依的臉頰瞬間又紅了幾分。
俊輝則大大咧咧地拍著桌子喊：“我的第一次可多了！第一次在南海吃烤生蠔，羽辰搶著幫洛依吹涼生蠔，結果自己沒注意，被燙得直吐舌頭；第一次聽洛依唱桂林山歌，跑調跑得跟海鷗叫似的，羽辰還一臉認真地說‘好聽’，我當時差點把嘴裡的椰子糖噴出來！”
“李俊輝！你胡說八道什麼！”洛依氣得抓起桌上的紙巾團砸向他，卻被雅萱伸手攔住：“彆理他，讓他說，我倒要聽聽他還有什麼‘驚天發現’。”
俊輝嘿嘿笑了兩聲，突然收起了玩笑的語氣，聲音變得認真起來：“其實最難忘的第一次，是在洛陽白馬寺。我對著佛像許願的時候，第一次那麼認真地想以後的事——想每年都陪雅萱來看牡丹，想跟她一起去更多地方，想把實驗室的項目做好，以後能給她一個安穩的家。”
這話一出，喧鬨的包廂突然安靜了幾秒，所有人都看著俊輝和雅萱。雅萱的眼睛悄悄紅了，她伸出手，悄悄握住了俊輝的手，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俊輝心裡一暖，也握緊了她的手。小磊率先鼓掌：“俊輝哥，你這話說得也太感人了！比實驗室的顯色反應還讓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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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輪到小榮提議的“實驗室專屬笑話”環節，要求每個人都得說一個跟工作相關的笑話，不然就要罰喝啤酒。小磊第一個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說：“我先說一個！實驗室的離心機和顯微鏡吵架，離心機氣呼呼地說：‘你天天就知道盯著那些小細胞看，連實驗室外的太陽都沒見過，格局也太小了！’顯微鏡不服氣地回：‘總比你天天瞎轉悠，轉半天不知道在忙啥強！你看看你，把羽辰哥的樣品都快甩飛了！’結果旁邊的培養皿聽了，歎口氣說：‘你們倆再吵，羽辰哥培養的菌種都要變異了，到時候咱們都得加班重新做實驗！’”
滿桌人都笑噴了，羽辰無奈地搖搖頭，舉起飲料杯：“我們實驗室的設備關係好著呢，才不會吵架。不過你這笑話，倒挺符合咱們的工作日常。”
小紅接著說：“我也說一個！有遊客去桂林旅遊，問江邊的漁民：‘大爺，漓江裡的魚好吃嗎？’漁民說：‘好吃是好吃，就是刺有點多，得慢慢挑。’遊客又問：‘那你們平時怎麼捕魚啊？用漁網嗎？’漁民笑著指指身邊的竹筏：‘不用漁網，就用這個竹筏，劃到魚群跟前喊一聲——洛依喊你回家吃米粉啦！魚一聽，就乖乖遊過來了！’”
大家都笑著看向洛依，洛依也不示弱，站起來說：“那我也說一個哈爾濱的！有遊客去冰雪大世界看冰雕，跟一尊熊貓冰雕聊天：‘冰雕師傅，你知道這冰雕最怕啥嗎？’遊客自己回答：‘怕太陽曬化？’冰雕歎口氣說：‘怕啥太陽啊，我最怕羽辰來！他要是來，肯定會掏出標簽，把我當成實驗樣品貼編號，說不定還會拿個溫度計來測我的溫度，那才叫嚇人呢！’”
包廂裡的笑聲此起彼伏，連門口上菜的服務員都忍不住扒著門縫往裡看，嘴角還帶著笑意。羽辰看著洛依笑彎的眉眼，燈光落在她臉上，柔和得像南海的日出，突然覺得，此刻的畫麵比任何風景都要動人——沒有海浪，沒有冰雕，卻有身邊人的笑聲和滿桌的暖意，這才是最珍貴的時光。
俊輝悄悄湊到雅萱耳邊，聲音壓得很低：“你看，咱們這趟南海之旅，沒白來。不僅看了風景，還讓大家都這麼開心，最重要的是……我確定了，我想跟你一直走下去。”
雅萱輕輕點頭，眼裡滿是溫柔，她舉起飲料杯，對著滿桌人說：“為了南海的浪，洛陽的花，實驗室的我們，還有以後的每一段路，乾杯！”
“乾杯！”所有人都舉起杯子，清脆的碰杯聲在包廂裡回蕩，像一串歡快的音符。窗外的月光正好，透過窗戶灑在桌子上，仿佛在為這些年輕的心事，悄悄鋪展開更長遠、更溫暖的路。
就在大家準備散場時，主任突然開口：“對了，下周廠裡要舉辦年度聯歡會，還安排了交誼舞環節，你們年輕人都要參加啊！特彆是俊輝和雅萱，羽辰和洛依，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練練舞，以後出去旅行，說不定還能在海邊跳支舞呢！”
眾人立刻響應，夢琪更是拉著洛依的手說：“洛依姐，到時候我教你跳！保證讓你和羽辰哥成為聯歡會上最亮眼的一對！”洛依笑著點頭，偷偷看了眼身邊的羽辰，心裡悄悄期待起了這場“交誼舞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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