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姐一叫出來,舒糖就猜到她沒憋著什麼好屁,冷笑道:“舒怡,你知道你自己很蠢嗎?”
“每次想耍點什麼小心機都明顯得不行。”
舒怡看過來,難得沒被氣到:“有用就行,不是嗎?”
“新郎要闖門嘍!”溫紹遠到了,院子裡傳來娘家親戚攔門聲音。
兩人站在二樓樓梯口,一同往下看過去,院子裡,溫紹遠接親的車隊排了長長一溜。
這十六輛鳳凰牌自行車是她要求的,她就是要在結婚的日子,在各個方麵都碾壓舒糖一頭。
舒怡:“羨慕嗎?”
舒糖蔑笑:“羨慕什麼?羨慕你彩禮和嫁妝都沒有,赤裸裸的出嫁嗎?”
存折加上密室裡的珍寶是舒家的所有了,舒怡嫁妝裡最值錢的恐怕就是她自己的那些耳環首飾。
換做平時,舒怡這時候已經炸毛了,但她今天還挺鎮定的。大喜的日子,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她心情不似往常那麼浮躁。
側頭看過來一眼,臉上巴掌印被粉蓋著,看得不明顯了:“舒糖,有時候我真挺佩服你嘴硬的本事的,就是可惜……”
舒糖胳膊支著欄杆懶懶地往樓下看。
“可惜,現在你說羨慕也晚了,”舒怡湊過來,眼底的得意藏都不藏:“你知道嗎?這段原本婚姻是你的,以後的好日子也是你的,是你太蠢。”
舒糖眯了眯眼,從穿書過來,她就懷疑過舒怡是不是重生的。
看來不是,因為如果是重生的,她怎麼會不知道溫家是個火坑。
難不成還真是預知夢了?
一個視角有偏差的預知夢?
她越想越覺得隻有這種可能性——舒怡應該隻看到了原主為了配合溫紹遠的政1,治形象,而在外裝出來的恩愛的那一麵,卻不知道裡麵的水深火熱。
她沒說話,隻是默默的笑,還真期待看見舒怡嫁過去後悔的樣子。
說話間,溫紹遠的闖門小遊戲已經闖到了最後一關。
“聽說溫家小子學習好,那就背五首以愛情為主題的古詩吧。”
闖門的老項目了,一般新郎官過來前都會準備幾首。
但像溫紹遠這種,起手就背詩經《邶風·擊鼓》的,還真沒幾個。
淨背大家聽不懂的,舒糖心裡翻他一個白眼,裝貨!
她懶得聽他在這酸唧唧的,轉身要走,被舒怡一把扯住。
“大喜的日子彆逼我抽你。”舒糖撫了撫自己差點被拽出褶皺的旗袍。
舒怡一臉得意:“不聽聽大家的評價嗎?”
每個年代都不缺村口嚼舌根的大媽。
樓下,溫紹遠正好背到“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時候,外麵看熱鬨的人群裡,除了吹捧聲,還多了幾道彆的聲音。
“溫家小子還真挺懂人情世故的,把難的詩詞給背了,一會司令家公子來背幾首最簡單的就行了。”
“恐怕簡單的也背不出來吧,你們不知道,聽說徐司令家的老三跟他倆大哥可都不一樣,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你這話是哪聽說的,我不信。”
“真的,我侄子跟他一個中學,聽說他念書的時候在學校天天打架,初中都沒讀完就被他爸給送走了。”
“親兒子也真舍得?”
“不然留在身邊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