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隻知道在背後嚼舌根的八婆們懂什麼!
溫家怎麼會克她!
她費儘心思換嫁,為的就是改寫人生,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明明,明明一切已經跟夢裡的走向不一樣了!
舒怡死死瞪向那個本子,眼神像是透過封皮把它看穿似的。
等會,她突然想到舒糖早上跟她說的那句她聽不懂的話,這個家你也回不來了……
對!是舒糖!肯定是她搞的鬼!
舒怡抬起頭,眼底一片猩紅,急切地在人群裡尋找舒糖的影子。
看見舒糖站在車旁一臉得意的看著,不,是欣賞著她們一家三口的狼狽。
果然是她!
這個小賤人!
舒怡心底升起一股濃烈的恨意,好啊,舒糖,你讓我受到嘲笑,我又怎麼會放過你。
她冷笑一聲,用儘全身力氣拚命地扭開她胳膊上鉗製的手,發瘋地指向不遠處的舒糖,歇斯底裡大喊:“還有她!你們不能隻拷我!舒糖是我姐!你們快去把她一起拷起來!”
摁著他的民警聞言果然看向舒糖,向他過去。
舒怡停止反抗,臉上綻出欣慰的笑,她就在這等著,看著,看她被扭送著拷住的時候臉上表情還會不會如此刻一般得意。
她看著民警走到舒糖麵前,看著他從腰間摸出手銬,嘴角的弧度越挑越大,然後,下一秒,那手銬被人橫空攔住。
手腕傳來一陣劇痛,民警皺眉抬頭,對上徐西臨淩厲的視線。
這人明明年紀比他小,明明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可他眼底的冷漠卻似乎帶著上位者的威壓,看得他心裡一緊。
沒等開口,身邊領導朝他看過來一個眼神。
閣委會的領導認識那輛軍用吉普車,走過來,態度很是客氣:“徐司令家的公子吧,新婚的日子恭喜恭喜,是這樣,我們收到了一封舉報信,現在要開展調查取證的工作,方便的話可能需要舒家所有人的配合。”
徐西臨擋在舒糖身前,絲毫沒動:“不方便。”
閣委會的領導眉頭微微蹙了下。
舒糖趕緊出聲:“同誌你好,我能說句話嗎?”
徐西臨看過來,舒糖朝他輕輕使了個眼神,然後低下頭,打開隨身的手包,拿出卡片式的戶口本和一張紙摞在一起,遞給那位領導。
視線在圍觀人群上匆匆掃過。
吸了口氣,揚聲道:“正好趁著鄰居們都在,不如我就借著這個機會聲明一下哈,有的新鄰居剛搬來可能不知道情況的,一起聽聽。”
舒糖緩緩開口:“老鄰居可能都知道,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一直跟奶奶相依為命,後來,到了要上學的年紀,二叔和嬸子說我們家成分不好,怕我挨同學和鄰居的欺負,‘好心’過來看護我,才住進了我家,就是這套房子。”
舒糖說的時候笑吟吟的,人群裡小聲的議論卻炸開了鍋。
“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哪個鄰居會欺負他,舒家老二想占人家家產就直接說,拿我們當什麼幌子,呸!”
“就是,還說什麼好心,我看是黑心。”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舒怡剛才的表情,巴不得弄死一家人。”
……
舒糖等聲音稍稍安靜下去才又繼續:“我很感謝這些年來二叔一家對我的照顧,鄰居們都聽我嬸子說過,我脾氣不好,這都多仰賴嬸子的細心嗬護和縱容。”
“我也成人了,是時候該回報一二了,我也非常想配合同誌們去調查……”
舒糖做了一長串的鋪墊,然後話音突然一轉:“但同誌和領導,你有所不知,我們已經分家了!”
舒糖指著閣委會領導手裡的東西說:“這是我單獨分戶出來的戶口本,那張紙是我們的分家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