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賓飯店裡一片喜氣洋洋。
整間飯店都被徐家包場了,不用隨份子,進來坐下就能吃。
左半邊是婆家席,右邊是娘家席。舒糖家沒有其他親戚了,娘家席上坐的都是剛才看熱鬨的鄰居。
主持人是部隊文工團的人。
徐家父母都不是高調的性子,所以就隻拉著新人上台改了口,又一起敬大家一杯酒,這儀式就算完事了。
下台後,徐家父母忙著招待賓客,舒糖和徐西臨就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麵。
“累的話可以先走。”徐西臨看她。
舒糖瞥他一眼:“少小看人。”
彆說這兩個小時,就是前世,連續四十個小時泡在實驗室,對她來說那都是家常便飯。
舒糖摸著鼓溜溜的塞滿改口費的紅包,想起來剛才的事,道謝:“對了,剛才謝謝你。”
徐西臨挑眉看過來:“謝什麼?”
舒糖笑著:“謝你接親給足了我麵子,也謝謝你剛才幫我說話。”她指的是那個民警過來想要動手的事。
她鄭重其事地道謝,徐西臨卻沒太在意,扯了扯唇角:“應該的。對外,你我結婚後就該夫妻一體,對內,我們是盟友。”
“你要這麼說,如果你剛才能上來背我到車上可能會更好。”舒糖見縫插針。
徐西臨看著她,停了兩秒,嘴角勾起淺淺弧度,語氣戲謔:“如果你能不這麼時時刻刻想占我便宜也不錯。”
婚禮上一般都是一家幾口人過來。
旁邊幾個小孩打鬨著路過,舒糖反應很快地側身躲了一下,整個人被迫貼在徐西臨身上:“有人說過你嘴有點毒嗎?”
帶著香氣的身體,突然一下子壓過來,徐西臨下意識抬手扶了下她的後腰。
然後頓了頓。
十六歲去部隊,他帶過新兵,也跟戰友時常切磋,像這樣跟一個姑娘家貼這麼近還是頭一次。
尤其舒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剛好噴在他的鎖骨和喉結附近,他感覺自己領口上都被沾上了香氣,喉結上下滑動一下,扭頭咳了咳,扶著舒糖的胳膊推開她,讓她站穩:“沒有,站好。”
……
兩人抱在一起的那幕,正好被過來吃席的鄰居看見,八卦地湊在一起說閒話。
“要我說,你侄子指定是騙你了,你看這首長家兒子多會疼人啊。”
“對啊,俊男靚女,站在一起那比畫上的明顯還養眼呢。”
“聽說他家三個兒子長的都老帥了。”
“大娘你啥意思啊?”
“嘿嘿,首長那二兒子不是沒結婚嘛,我都想把我姑娘嫁過去了,生出來的孩子肯定好看。”
“大娘你彆做夢了,你想嫁,人家倒是肯娶啊哈哈哈。”
那大娘一聽有人說自己閨女,當即不樂意了:“那舒糖都能嫁,我家閨女賢惠又能乾,怎麼就不行了?”
她這麼一說,桌上說話的幾個人,一下就想起來剛才舒糖斷親的畫麵:“哎,你們說,舒家這閨女最近是不是變化挺大的?”
“之前一直聽她嬸子說她脾氣不好,我看這又懂事,又能扛事的,多好啊。”
“是啊,現在舒家那三口都被抓走了,這麼一看她家就她最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