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這個夏夜格外的悶熱,徐西臨睡得一點都不踏實,黏噠噠的渾身難受。
翻身間,依稀聽見耳邊一聲很輕微的嚶嚀。
隨著這聲喘息,夢裡的場景瞬間切換,回到早上銀杏樹下的一幕。
這一次,舒糖沒有再發出那聲低吟,而他也無法控製內心叫囂的欲望,一點點的,用力收緊了手臂。
“弄疼我了……”夢裡那道聲音又軟又嬌。
他下意識鬆了力道,抬眸,看見舒糖轉身,倚在他懷裡,眼裡噙著盈盈水光,漂亮的嘴唇上泛著瑩潤光澤。
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熱烈的心跳。
負重跑十公裡都不曾有過的急速心跳,一股熱意從小腹升起,在血液裡四處流竄,滿身的熱意烘得他瀕臨窒息。
偏這時,舒糖半天沒得到回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抬手掐在他的腰間:“說話啊,你弄疼我了。”
理智向欲望俯首稱臣……
淩晨五點二十七,徐西臨從床上猛地坐起,從他人生中第一個春,夢中醒來。
他借著月光看向床另一側的嬌小睡顏,歎了口氣,起身走向浴室。
舒糖是疼醒的,意識比人先清醒過來。
翻身時,小腹的墜痛讓她當即倒抽一口冷氣:“痛痛痛痛痛!”
不會是來大姨媽了吧!
她上輩子身體底子好,沒有過痛經的經曆,對這感覺感到陌生,一邊嘶氣一邊掀開被子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床單上那活生生是一個凶案現場啊。
大片血跡隨著她翻身的動作,在床單上拖拽出暗紅色的印記,一直到徐西臨睡覺的那側。
床上沒人?
舒糖回憶了下,她剛才睡夢中似乎依稀聽見了有人開門的聲音,她輕輕拉開門,聽見浴室裡的水聲。
不會是弄徐西臨身上了吧……
舒糖閉了閉眼,有點不敢想象那美好畫麵。
櫃子裡有四件套,她忍著痛,慢悠悠地換上,拆下來的被套隨手扔在地上,她疼出一腦門的汗,實在沒力氣拿出去了。
沒人告訴她痛經是這個疼法啊,舒糖給自己弄了一勺靈泉水。
沒用,反應涼得她更疼了。
徐西臨從衛生間出來,就聽見了臥室裡的動靜,這個時間,舒糖醒了?
她該不會是聽見了什麼聲音吧。
徐西臨站在臥室門口,猶豫了半晌,直到大哥推門出來:“老三起這麼早?”
徐西臨回神:“啊。”
“今天陪領導視察,我先去上班了啊,爸媽起來幫我說一聲。”
“好。”
走廊裡隻剩下他一人,徐西臨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屋,一眼就對上了舒糖泛著淚花的眼神。
和夢裡如出一轍。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掛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可憐巴巴的看過來:“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