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樹葉,在男人肩膀上落下斑駁光影,舒糖眨了眨眼,看著徐西臨默了半晌。
出聲喊他:“徐西臨。”
“怎麼?”男人側頭,挑眉。
舒糖突然笑了,眉眼彎彎,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突然覺得你還挺帥的。”
“又要給我花錢?”
舒糖梗住,她發現了,這男人真的很欠,有事沒事就拿第一次見麵時她口嗨的話來刺她。
她眯了眯眼,咬牙道:“有些話,該忘就忘了吧。”
徐西臨吊兒郎當地語氣,搖頭:“忘不了,畢竟你是除了我媽第一個要給我花錢的女人。”
這嘴,真想讓人給他縫上。
兩人在樓下打鬨,都沒注意到二樓,徐母正站在窗邊。
“要下雨了,窗戶那風大,你彆吹得頭疼。”
“噓,彆說話。”
徐父放下手中的書,看過來:“看什麼呢?”
徐母指了指樓下:“老三,跟兒媳婦一起回來的。”
徐父回來的晚,不知道情況:“可能碰巧遇上的吧?”
“不是。”徐母說:“老三今天回來的早,到家看糖糖不在才又出去的,這是特意去接人了。”
家庭和睦就好,徐父點了點頭:“結婚了,這才像話。”
“老三真是變了。”徐母附和著點頭。
說下雨,夜裡,這雨還真就下起來了,一直到早上出門,外麵還霧蒙蒙地飄著很小的雨點。
不會騎車在這個時代真是太不方便了啊。舒糖把手伸到屋簷外麵,接了幾滴水,掌心感覺到涼意才收回來。
回屋準備去換一雙防水的鞋。
剛一轉身,就聽見院裡自行車刹車的聲音。
她回頭,看見是徐西臨,驚喜道:“你怎麼回來了?”
那天說有任務之後,徐西臨基本天天早出晚歸,人都摸不著影。
男人單腿支在地上,墨綠色的長款雨衣穿在他身上,有種超模大片的感覺。他姿態散漫,看著舒糖的小白鞋輕輕一挑眉:“不是下雨了?第一天彆遲到,送你。”
“那正好。”舒糖撐著傘出門。
徐西臨從兜裡掏了張紙,擦好後座的水,才轉過身:“坐吧。”
“你是特意回來送我的啊?”
雨下的不大,但舒糖還是把傘往前打了一點。徐西臨視線往上抬了眼,說:“我有雨衣,給你自己打就行。”
“順路。”他又說。
舒糖沒拆穿他,從後麵拍了拍他肩膀:“很好,隻有這樣才配做我的老公。”
她手剛落下,徐西臨就咳嗽起來。
她連忙把手抽回:“嗆風啦?好好好,我不跟你說話了,你專心騎車吧。”
一前一後的位置,舒糖並沒有看到徐西臨眸底的異樣。
老公?
她腦袋瓜裡成天裝的都是什麼玩意。
哪有人成天把這個詞掛嘴邊的,徐西臨回憶著營隊裡那些已經結婚的戰友,在外麵介紹伴侶時,說的都是丈夫,愛人這些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