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崗又一次打電話過來,說那人留了東西在的時候,徐西臨正好跑步完剛剛進門。
“怎麼了?”他遠遠看見舒糖不耐煩的表情,走上前問。
“又是舒家豪。”舒糖晃了晃話筒,說:“陰魂不散的,留了東西在門崗。”
徐西臨不以為然地笑了下,隨後掀起衣襟擦了把汗:“找人把東西送回去?”
“我親自去送,省得他們還癡心妄想。”
徐西臨點頭:“那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洗個澡陪你一起。”
另一頭,舒怡大早上孕吐難受,睡不著,索性找了個理發店把頭發剪了。
原來在家裡,有風扇有冰西瓜,她從沒覺得夏天有這麼難熬。
現在,她摸著自己原來及腰,現在卻不到鎖骨的頭發,有些心疼。嫁到溫家她才明白,原來窮人是不配留那麼長的頭發的,天熱不說,護理起來也要花很多錢。
等等吧,再過半年,等紹遠哥考上大學應該就好了。
從理發店出來,還沒進服裝廠家屬院,就迎麵撞上了出來找她的溫小英:“嫂子,趕緊回家吧,你娘家來人了。”
懷孕之後,婆婆和小姑對她的態度明顯好了些,舒怡眉頭蹙起,眸底閃過一抹煩躁。
不是不讓舒家豪來了嗎!他又來乾什麼!
院子裡,她媽和溫母在門口的石板凳上坐著。
連屋都沒讓進。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是不歡迎的意思,偏她媽和弟弟還不走!
舒怡看得來氣,走上前把人拉起來,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媽,家裡地方小你待不慣,想我了下次我去看你就是了。”
溫母哼了一聲,沒說話進門了。
“有話出去說。”舒怡推著人往外走。
走到了家屬院門口,見附近沒人,才不再繃著:“舒家豪,你又來乾什麼!”
舒母連忙和稀泥:“不怪你弟,是我想你了,你懷著孕呢,我擔心你不舒服,想著來看看你。”
“你彆來,看不出來我婆婆不歡迎你嗎?”
“舒怡,媽是擔心你才來的,你少不知好歹!”舒家豪在旁邊凶道,哼了一聲,陰陽怪氣:“不歡迎我們又是因為誰?”
“我還以為你嫁過來人家能把你當個寶似的呢,沒想到親家母見麵,人家連門都不讓媽進。”
“還不是你這兒媳婦當得不夠格,連累媽跟你一起丟人!”
“你少給我在這叫叫嚷嚷。”舒怡四周看了圈,恨不得撲上去捂住舒家豪的嘴。
“你們到底來乾什麼的?”她沒耐心大熱天的在這曬著跟她倆兜圈子。
說什麼擔心她懷孕身體不舒服,她壓根就不信。
母親愛她,但更愛兒子,她自小就知道。
舒家豪撇了撇嘴,也裝夠了,直接伸手:“你給我一千塊錢。”
“你說什麼?”舒怡震驚地險些尖叫出來:“張嘴就要一千?你把我當銀行呢?”
舒家豪哼了一聲:“你少跟我哭窮!媽說了,她前段時間剛給你五百,加上你之前的嫁妝,一千綽綽有餘。”
舒糖本能地去尋母親的身影,隻見她躲在舒家豪身後緊緊抿上了唇。
苦笑著勾了勾唇角,心涼了半截。
深吸一口氣,說:“那五百是用來還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