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糖一愣,不知道關珍珍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問她:“嫂子,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就跟嫂子說是不是。”關珍珍拉著舒糖坐下,告訴她:“不是嫂子愛瞎打聽,這事兒,是我剛才去學校接周楠,在聽彆人傳的。”
到底是誰會這麼無聊傳這事?舒糖腦子裡正沒頭緒的時候,隔壁院裡傳來哭喊的動靜。
“哇哇哇……我不去上學,這的學校太破了!也吃不飽,我要回京市。”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她來家屬院沒兩天,因為生病,她連家門都沒出,能有仇的,可不就是隻有這一家嘛。
舒糖眼睛轉了轉,看見關珍珍臉上擔憂的表情,拍了拍她手背,點頭:“對,嫂子,我倆是還沒領證。”
“肯定是小徐疏忽了,你彆多心。”關珍珍跟舒糖說。
“這事也怪我家老周,哪有剛銷假就給安排這麼多活的。”
“嫂子,你不用擔心,晚上回來我就問徐西臨,明天去把手續補全。”
“傻妹子,這事哪有你主動開口的啊。”關珍珍看過來的眼神裡閃過一抹心疼,說:“你也太懂事了……”
結婚報告需要團長簽字的緣故,關珍珍比部隊裡其他人都先知道舒糖的身份。
幫忙收拾屋子的時候,心裡還犯嘀咕過——資本家的小姐,嬌生慣養長大的,也不知道脾氣好不好,能不能處得來,畢竟隔壁院住著,團裡老周最看重的就是徐西臨,就算處不來,麵子上也得過得去,可千萬不能因為鄰裡關係鬨生分了。
結果她的擔憂都沒用上,舒糖不僅沒有大小姐的做派,為人還很隨和,連吃飯都能吃到一起。
這兩天晚上兩家都是一起吃的飯,做菜的事舒糖不會,幫不上忙,就在旁邊教他家周楠寫作業。
就是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外麵居然有人傳那些烏七八糟的閒話!
說人家大小姐做派,家務都扔給小徐,一看就是個嬌貴愛偷懶的性子……
哎,那些話難聽,不提也罷。
這麼一想,關珍珍就更心疼舒糖了。
徐西臨晚上回來的早,家具送過來,他怕舒糖自己收拾不了,一下班就回來了。
自家燈黑著,周團長家院裡歡聲笑語。
徐西臨推門進院,關珍珍透過玻璃看見徐西臨回來了,拎著鏟子出來:“小徐,你先等會。”
徐西臨站住:“嫂子有話說?”
“有。”關珍珍瞥了眼屋裡,見舒糖帶著周楠寫作業專注,三言兩語把那些難聽的話跟徐西臨說了。
“哪有你這麼辦事的?回來不想著先領證,現在外麵傳出來閒話了吧。”
徐西臨沒解釋,他本來也是想今明兩天抽空問舒糖的。他沒結過婚,原來又一直住在集體宿舍。
低頭道:“是我沒想到,考慮不周。”
關珍珍催他:“那就明天抓緊去,院裡就這麼多人,話傳出來終歸不好聽。”
“行。”徐西臨點頭,要進屋。
“等會,還有件事。”關珍珍欲言又止,“不光領證的事,之前卓瑪跟你一趟車回來的,隔天又來找你,是有事嗎?”
徐西臨多聰明啊,一聽嫂子這麼問,瞬間懂了:“車的事,我不清楚,她來找我是因為買家具我找紮西幫忙,她來幫忙送單子。”
達瓦紮西是卓瑪的父親,關珍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她還惦記你呢。”
“對了,這事我沒給糖糖說,你自己抽空最好提一嘴,彆拖著鬨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