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裡睡了一會的男人皮膚上自帶滾燙的體溫,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
舒糖驟然被箍腰摁下來,雙手撐著徐西臨的胸口,起身,理了理領口:“我沒有。”
隔著被子,她很輕易地感受到了身下蟄伏的緊繃的肌肉,和掌心裡強有力的心跳。
這男人根本沒有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遊刃有餘。
舒糖笑了下,氣音帶著小鉤子一般,在兩人中間回蕩。
笑完抬眸,看見身下的徐西臨歪過頭,看著天花板,重重吐了口氣,在她腰上拍了下:“起來,怪沉的。”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
男人沒讓她問完,突然開口:“對了,媽有話讓我問你。”
“什麼?”舒糖果然被這句話轉移了注意力。
徐西臨吸了口氣,兩秒後說道:“部隊有隨軍安置政策,媽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待著無聊,問你要不要工作。”
他們在的地方是一個縣城,本地牧民畜牧為生,安置崗位其實並不多。
舒糖坐起身,剛要問。徐西臨開口道:“部隊醫院有空缺崗位,就一個,需要考試。”
原主衛校畢業的,學過醫,但她沒學過啊,舒糖有些猶豫。
見她沒立馬回複,徐西臨解釋:“沒有非要你去上班的意思。”
舒糖點頭,給他答複:“我去。”
原書裡徐西臨可是在藏市駐紮了好幾年,天天在家待著確實無聊,馬上恢複高考了,部隊醫院的選拔標準隻會越來越嚴格。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藏市海拔原因,有很多珍稀的藥材,要是在醫院工作,舒糖想,說不定會有額外收獲。
徐西臨聽後,起身下床關燈:“那我明天給你去報名。”
“考什麼?有書嗎?”黑夜裡,舒糖摸著靠過來。
徐西臨喉結滾了下:“我明天給你拿回來。”
一夜好眠。
洗漱好,徐西臨早操結束給她買回來的早飯端端正正地擺在桌上。
“中午我回來。”徐西臨咬了一大口饅頭。
這幾天都是在隔壁跟關珍珍一起吃飯,舒糖抬頭。
徐西臨提醒她:“你的菜地和磚。”
“哦,對,差點忘了。”
清粥鹹菜饅頭,部隊食堂的夥食和內地沒什麼區彆,就是素了點,花樣也少。
徐西臨刷碗走後,舒糖關門,進到了空間。
這棟實驗樓是醫大的綜合實驗樓,除了他們藥學實驗室,還有幾間醫學實驗室。
舒糖摸去一樓那幾間醫學部實驗室,準備找找有沒有什麼專業書。
還挺幸運,確實有,隻是上麵的內容太難了,明顯不適合新手。
多可怕啊,自學學醫,舒糖咂了咂舌。
可轉念一想,至少藥學入學還學過一些醫學基礎類課程,比如:生物化學、解剖學概論、醫學免疫學、病理生理學及實驗課呢。
又有先進的醫學理論知識,惡補一陣,總比短訓班出來的靠譜一些。
家裡沒人,正好給了她在實驗室裡看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