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徐西臨指尖小鐵盒沒拿穩險些掉在地上。
“腰疼手腕疼,你順手幫我擦了吧。”舒糖不以為然。
是真疼,蹲在菜地前乾了一下午農活,本來沒覺得咋地,一泡完熱水澡,後知後覺的腰酸。
見男人半天沒動,舒糖看過去。
反應過來什麼後,故意笑了下,逗他:“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幫我擦。”
那次是擦藥酒,這次是擦身體乳能一樣嗎?
剛洗過澡的屋子裡帶著淡淡的香氣,是乾乾爽爽的香皂味。
徐西臨喉結顫了顫,人生二十四年來,他很少遇見這般手足無措的時刻。
不,不是很少,是從未。
就連出緊急任務的那時,他心跳都沒有此刻的快。
“趕緊啊,擦完睡覺,你該不會是害羞呢吧?”舒糖弓腰往前湊了湊,又用很近的那種距離在看他了。
落在眸底的視線帶著實質般的讓人招架不住。
徐西臨指尖動了動。
黏膩的膏體觸上滑嫩的皮膚,上麵還帶著未散儘的,熱水熏騰過的溫度。
他動不下去了。
他感覺到自己喉嚨乾澀,血液沸騰,呼吸近乎停滯。
偏一切落在舒糖眼底,她還故意調侃著:“有這麼為難?”
“那我自己來。”舒糖從男人手裡接過小鐵盒,沒著急動作,眼神直直地盯著徐西臨沒移開。
在看見他如釋重負鬆了口氣的瞬間——
湊上前,在緊繃的唇角,落下一觸即分的吻。
“獎勵你的。”
女人聲音清甜明朗,比這花香的雪花膏都甜上百倍,徐西臨攥了攥床單,又緩緩鬆開。
聲音啞澀:“獎勵?”
“怎麼看著我乾什麼?”舒糖看著男人深沉的眸子裡蘊著潮湧,得逞地笑了下。
“獎勵你給我買那麼多東西,今天又在外麵幫我說話呀。”
說完話抬眼,她看見徐西臨像是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似的,抿了抿唇,嘴角要揚不揚地輕輕抖了兩下。
滿意地心情暢快。
——暗爽哥。舒糖在心裡吐槽。
抬了抬下巴,看過去:“怎麼?都合法了,不過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下次也可以換個方式。”
徐西臨起身關燈。
“我還沒擦完呢,你著急關燈乾什麼啊?”舒糖不滿。
“睡覺,困了。”
我看是害羞了吧,黑暗中,舒糖勾了勾唇。
這談戀愛和養狗也沒什麼區彆嘛,表現好了,給點獎勵,不錯不錯。
她幾下擦完雪花膏,拽著被子也跟著躺下。
閉上眼睛快要睡著的時候,徐西臨突然開口。
“不用。”
迷迷糊糊的,舒糖半睜開眼睛:“你說話了嗎?”
“沒事,你睡吧。”借著月色,徐西臨轉過頭,眼底一片清明。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撩撥完就睡。
舒糖剛才那個吻是故意的,他知道。
從沒在嘴上占到過什麼便宜的女人,心裡有股勝負欲,總想在彆的方麵找回點場子。
無所謂,她想贏就讓她贏。
徐西臨深吸一口氣,想到舒糖剛才的眼神,又覺得除了故意,其實舒糖的性子本身就是大膽又直接的。
從第一次見麵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