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珍珍看見倉央卓瑪進門就吭哧吭哧地打蛋白,差點恍惚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不過轉念一想,糖糖人美性子好,所有人都喜歡她也是應該的。
男人們從宿舍那頭一起出發,舒糖做完蛋糕,徐西臨掐著點回來接人。
院子外麵停著一輛吉普車。
徐西臨推門進來,“外頭曬,走出去要半個小時,我借了輛車。”
倉央卓瑪在打包蛋糕,關嫂子聽見動靜從裡屋出來,欣慰地笑:“小徐結了婚也懂得體貼人了,不錯。”
說好兩三桌,因為周末,戰友們有家屬的帶家屬,最後宴席到的人坐了四桌半。
好在飯店大,圓桌擠一擠,大家後背貼的近點也能擠下。
“舒糖同誌,我愛人。”徐西臨拉著人起來。
舒糖也不怯場,徐西臨介紹完,她便落落大方的舉起杯子朝著大家敬了杯酒。
“我剛從內地過來,有很多事不懂,以後還要麻煩各位戰友和嫂嫂們多幫襯。”
“西哥媳婦就是我們嫂子,那是自然了。”
“北方妹子是爽快,沒問題!”
徐西臨在部隊裡算年紀小的,隻是職級高,飛行年限長,所以哪怕比他大兩歲的人也習慣了,跟著新兵一起喊西哥。
舒糖也就跟著一起升了輩分。
“來來來,挪個地方,我給大家分下蛋糕。”關嫂子去廚房借了個大盤子和刀出來。
眾人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啥叫蛋糕?雞蛋糕?”
“奶油蛋糕。”關珍珍笑,打開盒子。
這裡很多人見都沒見過,發出驚歎。
關珍珍說:“這是舒糖親手做的,忙活了一下午,我之前試過,可好吃了,我給大家分一分。”
“嫂子這麼手巧。”
“我之前聽說國外的西餐廳裡有,是不是就是這個。”
先分到第一塊的人已經吃到了嘴裡,“媽呀!真好吃!”
“好吃以後經常做,讓徐西臨給你們帶過去。”
“嫂子真好,人剛見了一次,禮物你都送我們好幾樣了。”
在座都是徐西臨的手下和戰友,說的其他幾樣禮物自然是指她自製的藥。
舒糖點頭:“不客氣。”
一塊蛋糕,分到每人手裡都是一小塊三角。
有人先吃完了,等菜的時候發現,“誒?西哥今天這襯衫,是不是跟我們的不太一樣?”
這裡吃穿用度都是部隊發的。
舒糖那塊布就是普通的棉布,乍一看,看不出什麼區彆,可離近細看就能看出光澤不同了。
徐西臨勾了勾唇,拍掉那人伸過來的手:“你嫂子新給我做的,洗手了嗎?臟乎乎的就摸。”
“吼吼吼!結婚了是不一樣啊!之前訓練滾泥水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嫌臟。”
起哄的人後腦勺被拍了一巴掌:“有沒有眼力見,你沒聽見嗎?新衣服是嫂子給做的,能一樣?”
大家玩笑歸玩笑,話也都掌握著尺度,沒出現那種讓人不適的起哄氛圍。
而是像多年的老友一樣,邊吃飯邊閒聊。
大鍋飯,為了減少菜量,做的口味偏鹹,舒糖吃了小半碗就口渴。
——酒杯被拿走,隨後推過來的是一瓶汽水。
舒糖抬頭,徐西臨沒看她,在跟旁邊的人說話。
仿佛隻是一個順手的動作。
“對了,嫂子,你來之前我們正讓西哥說最喜歡你的三個理由呢,你也說說唄。”
舒糖看過去,又轉頭看向徐西臨。
這次視線對上了,徐西臨看著她,隻是眼神不是那麼自然。
還真想聽聽他的答案。
“你說什麼了?”舒糖問。
徐西臨挑了挑眉,旁邊的人抬起手準備搶答,被他一個眼神瞪過去,啞了聲。
“人家是問你呢,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