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給她留的那張紙條,她帶來了藏市,舒糖計劃著,等考完試可以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腦中計劃半分鐘成型。
舒糖轉過頭,對上倉央卓瑪期待的視線,咽了咽:“你家是幾月份種青稞?”
“春秋各一次。”
舒糖抬眼看過去:“那不就是最近?”
“不,今年秋天的已經種完了,再播種就隻能等來年春天。”
舒糖聽後,鬆了口氣,“那不急,等我過段時間不忙,再跟你說種青稞的事。”
種青稞的麵積大,收獲低,怎麼算怎麼不合適。
但如果李岩這條銷售渠道能打開,就是高回報的生意了。
舒糖嘴上答應著倉央卓瑪的要求,其實心裡想的依舊是種草藥。
半年時間,正好。
“行啊,不急,不過你在忙什麼?”倉央卓瑪好奇。
“考試,我也要工作的呀。”
麵粉蹭到倉央卓瑪臉上,舒糖用手背幫她擦了下,倉央卓瑪誤會了這個動作,紅著臉害羞轉頭。
“說話就說話,摸我乾什麼?”
“我是……幫你擦麵粉。”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對了,你剛才說要工作,什麼工作要考試?”
舒糖答:“部隊醫院。”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醫生。”倉央卓瑪端著盆,繞著舒糖看了兩圈。
“那工作我聽說了,好像我們村裡有個女生也要考,不過你放心,她書都沒讀過幾天,肯定沒有你厲害。”
“你說的那些中藥藥性那麼專業,我之前聽都沒聽過。”
部隊裡。
徐西臨剛從飛機上下來,衣服都沒換,就被周團長拉進了辦公室。
“我怎麼聽說你大早上就來訓練了?”
問得徐西臨雲裡霧裡:“是啊,怎麼了?”
“還怎麼了。”周團長恨鐵不成鋼,一拍大腿:“虧我前幾天還誇你會疼人,新婚小兩口,你不在家多培養培養感情,大早上天剛亮就往訓練場裡鑽,你是有多大勁?”
……確實是一身勁無處發泄。
舒糖睡覺本來就不老實,喝了酒就更鬨騰了。
昨天一晚上,先是把腿壓過來,接著是胳膊,最後……乾脆半個人都壓在他身上睡的。
他一宿都沒睡踏實,不早點來訓練,恐怕今天一天胸口都得悶著。
周團長等了半天,見徐西臨沒說話,抬眼看過來:“你要是有勁,就回家多乾乾家務活,多表現。”
“像我,每天下班之後,給你嫂子捏捏肩膀按摩按摩,或者幫忙掃掃地,她就老高興了。”
“人家小舒同誌是過來隨軍的,不是過來給你當保姆的,你彆滿腦子訓練,一點家務活不乾,夫妻感情能好就怪了……”
周團長絮絮叨叨傳授經驗。
徐西臨聽了一耳朵,出聲打斷:“不是幫。”
“你說什麼?”周團長沒聽懂。
徐西臨看著他,立正站好,強調道:“不是幫忙掃地,你說的,家務活本來就是兩個人共同的責任,不能用幫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