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臨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石化在原地。
“你讓我乾什麼?”
他緊張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門關嚴了,這次不會再有周楠突然鑽出來搗亂的情況……
但是,接吻需要脫衣服嗎?
左右腦在顱內互搏,幾秒鐘的時間根本不夠想出答案。
偏舒糖急性子上來了,見他杵在原地半天沒動,索性自己上手。
舒糖拽著徐西臨的衣領,動手解扣子,動作乾脆利落。
“趕緊脫,時間緊,你中午的午休時間就這麼一會,再磨蹭,都弄不完一整套了。”
什麼、汙、言、穢、語!
徐西臨喉結滾了滾,感覺胸口的一股無名烈火騰地升起,直竄腦門。
喉嚨裡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燒。
襯衫扣子已經被舒糖三下五除二解到最後一顆……
徐西臨恍然驚醒,雙手扯著衣襟,猛地合上:“不行!中午就算了……咱們晚上……晚上再說……”
雖然有過幾次燥熱難耐的夜晚,雖然那天酒後他也曾動過這個荒唐的念頭。
但這麼快!
舒糖!
舒糖真是太大膽了!
“算了。”徐西臨低頭一顆顆的係扣子。
剛係上一顆,就被舒糖伸手攔住,眼睛一立:“算什麼!不能算!”
“是你主動問我的需不需要幫忙,彆說話不算數!給我像個爺們一樣!”
她從櫃子最底下,拿出一遝紗布和針頭。
紗布是出發前婆婆給她收拾醫藥箱裡備著的,針頭是舒糖回來之後從空間裡拿出來,藏在藥箱中的。
醫生麵試,想也知道,肯定是要考試實操。
麵診,查體,治療,急救,以及,包紮和注射——藏市缺醫生,醫生都要兼顧一些護士的工作。
“我後天麵試,正愁找不到練習對象呢,你把衣服脫了,胳膊露出來。”
“你讓我脫衣服是這個意思?”徐西臨猛地抬頭看向舒糖,額上青筋一跳。
“對啊,不然呢?”舒糖懵懂抬頭。
沉默半晌,反應過來。
狡黠一笑:“啊,你該不會是想歪了什麼吧——”
唇上覆上一雙大手,她沒說完的後半句話被強迫壓回喉嚨裡。
“沒有!彆亂說。”
不能說話,舒糖眨了眨眼睛,用視線傳達著情緒——既然沒有,你心虛什麼?
徐西臨把手挪到舒糖眼睛上,“也彆亂看。”
這年代輸液還沒有很普及,肌肉注射比找血管的位置簡單多了。
舒糖拿出關珍珍給她的那本書,一點點按照步驟練習。
徐西臨坐在桌子另一側,手臂放在桌上,麵露不解:“你在衛校沒學過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