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忍,舒糖倒是先不適應了。
天冷了,藏市溫差大,這裡的人不時興睡火炕,屋裡就算燒著爐子,也冷冰冰的。
沒有地暖和火炕,這對於她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來說可太難捱了。
晚上被窩裡唯一的取暖工具就是那個熱水袋。
但熱水袋暖和不了一宿,後半夜舒糖就沒招了。
之前沒親密的時候,徐西臨還知道把她腳夾在兩腿中間給她暖暖。
現在,關係更進一步,他反而還躲得遠遠的了。
一個好用的暖爐能看不能抱是多大的誘惑啊!
“你睡過來點。”舒糖決定不為難自己,有要求直接提。
徐西臨眸色暗了暗,幾秒後才慢悠悠地挪過來,舒糖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索性自己動手。
脖子一抬,手臂一扯,直接鑽進他懷裡。
暖和。
舒糖被皮膚上熱乎乎的勁烘得舒服的眯了眯眼。
男生體溫本來就比女生高,徐西臨又每年訓練,體質好體溫就更高了。
就是這肌肉,平時看著挺養眼的,枕起來,卻硬邦邦的。
舒糖不滿地在男人小腹上戳了下,頭往上蹭,挪到頸窩的位置,“你彆繃著,硌得慌。”
我也不想啊,祖宗。
徐西臨望著天花板,呼出一口長氣,強迫自己放鬆,這樣舒糖才能快點睡著。
她睡著了,自己才有的睡。
月色透過窗簾灑在被子上,徐西臨顫著睫毛,垂了垂眸,眸底一片清明。
今天白天有特訓,他本來真累的不行了。
好家夥,藥算是白吃了。
一夜好眠。
周末缺的覺都補回來了,舒糖第二天難得起個大早。
吃飯時跟徐西臨說:“你晚上不用來接我,我想去看看倉央卓瑪。”
這眼看著一周沒見著人了。
徐西臨頭也沒抬:“你在家再歇幾天再去。”
“我又沒累著我歇什麼啊……”舒糖笑著反問,頓住,靈光一閃,反應過來。
“你是還在想昨天患者的那事呢吧?”
徐西臨低著頭,耳廓肉眼可見的紅了。
“沒有。”硬邦邦的語氣。
都是一個男人真的愛你,戀愛前後都會跟變了個人一樣。
舒糖親眼目睹,覺得好笑,故意逗徐西臨:“我說你昨天晚上為什麼睡那麼遠呢?”
“舒糖。”徐西臨黑目圓瞪。
吞咽下嘴裡的饅頭後,喉結仍然沒停下滑動。
“大早上,彆撩火。”胸口火燎火燎的,加上又是早上這麼敏感的時間。
徐西臨忍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一塊。
“我這是給你上生理衛生課。”
正處於嚴打時期,彆說性知識科普,當下時期,情情愛愛的小說都管控嚴格,徐西臨又早早就來了部隊,不知道很正常。
她想,既然是夫妻,這便是兩個人的事。
她自己本身就是醫學院的,沒有“談性色變”那種刻板思想,反正教會了徐西臨,受益的是兩個人。
舒糖放下筷子,給他科普:“人的肌肉都是有彈性的,隻要足夠耐心,不會受傷。”
徐西臨皺眉,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好意思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