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淩亂,滿室旖旎。
舒糖一腦門汗,看著天花板放空,不禁感慨,男女體質還真是不一樣。
她累的腰像是被車碾過似的,而有的人……
外屋水聲潺潺。
下一秒,徐西臨推門進來,舒糖整個人被單手抱起,屁股穩穩坐在男人手臂上。
有的人,體力好得像是永遠用不完似的。
本來三天一洗澡的規矩現在是徹底被打亂了。
哪天洗澡全看……咳咳……哪天……
浴桶還真是挺有必要的。
舒糖懶懶抬眼,望著正專注給她洗頭發的男人,徐西臨自己剛洗完,為了方便,上半身光著。
下巴上沾了幾滴她撲騰著弄上去的水珠,順著小麥色的皮膚,劃過鎖骨胸膛,一路沒入勁瘦的腰身下麵。
美色惑人啊。
舒糖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然後眼瞧著,徐西臨在她注視下手臂逐漸發力,又有些蠢蠢欲動。
“停!”舒糖奪回自己頭發。
山裡小野兔受驚的眼神。
徐西臨被逗笑了,“你看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不是!不是!”舒糖頭搖成撥浪鼓,就怕不能表明自己的決心。
見男人一臉壞笑,似乎沒有真想再繼續的意思,緩緩鬆了口氣,揶揄他:“西哥,省著點用吧,你就這麼一個媳婦。”
“那也是。”男人淺淺勾了勾唇,慵懶的語調微微垂眸。
回到床上,剛運動一場,彼此都沒什麼困意。
徐西臨擦頭發的空檔,舒糖想起來跟他說。
“對了,我今天跟貢布村長商量了一件事。”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徐西臨。
男人聽完,側頭看過來問,沉吟兩秒,說:“這事不小,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的?”
“不是突然。”舒糖解釋。
“當初隻是一個念頭,真正確認想乾這件事,是從江塘救災回來後,加上前幾天去看倉央卓瑪給我的信心。”
救災可以理解。
這事跟倉央卓瑪又有什麼關係?徐西臨眉頭微蹙。
舒糖解釋:“之前你不是在我醫院看見過那個外傷的病人?”
說的是撕裂傷那個女孩,小夫妻倆眼神對視一下,默契的想到了一塊。
“她第一次來醫院的時候傷還沒那麼嚴重,你看見那次是第二回,她在牛棚感染了。”
“你知道嗎?這個病在這裡算不潔,明明隻是外傷,她卻要睡在牛棚裡。”
“後來我問了卓瑪,卓瑪說她們村子裡女人都是在牛棚裡生孩子的,這很正常。”
藏市本地民俗,徐西臨在這駐軍多年,多多少少有所耳聞。
隻是這話從舒糖嘴裡說出來,他還是忍不住心口一痛。
鬆開頭發,捏了捏舒糖耳垂,從背後抱上去,“放心,你不會,這事咱們回京市再考慮,先委屈你兩年。”
“我不是這個意思。”舒糖搖頭,反拉過徐西臨的手。
男人手掌很大,她兩隻手才能握住。
指尖揉著徐西臨掌心的繭,沉默半晌,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