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臨愣神的幾秒裡,舒糖已經站到了他的麵前,“檢查結果怎麼樣?”
她看了眼路邊的自行車,問:“醫生說你可以騎車了嗎?”
舒糖手裡拿著一個小花盆似的容器,那個藏族小夥和倉央卓瑪手裡同樣。
徐西臨咳了咳,“哦,同意了,恢複的不錯,我們回家說,你沒忙完我等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內口袋拿出地瓜,“先吃點東西。”
焦糖香甜的香氣四散在周圍,像一團化不開霧,甜膩而綿長。在這冷得哈白氣的天氣裡,沒有什麼比這味道還誘人的了。
舒糖接過來問:“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徐西臨隨口答。飛行員5.0的視力、超寬視野範圍不經意地打量著章禮。
“成,那我給大家分一下。”袋子裡兩個烤地瓜,她遞給章禮一個,自己手中那塊掰成兩半,分給倉央卓瑪。
地瓜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但在特定環境裡,有些小零食就是有它自己獨特的魅力。
倉央卓瑪眼饞有一會了,接過,嘴甜得不行:“謝謝糖糖。”
“吃吧。”
種苗的事也不是熬一晚上就能解決的問題。
幾人把章禮父親的筆記收好,花安置好就下班了。
回去的路上,簌簌寒風裡,舒糖胃裡暖呼呼的,抱著徐西臨的腰居然睡著了。
放在平時很輕易就能把人抱進門的動作,現在肋骨受傷卻不能。徐西臨揉了揉舒糖的頭發,“到家了,進屋睡,嗯呢?”
舒糖惺忪睜開眼,打著哈欠往屋走,“白天去江塘折騰一趟有點累。”
徐西臨停好車跟在後麵問:“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種苗發的芽和野生的有點不一樣,我們去問問章禮的父親。”
徐西臨大步跨兩步就能追上來跟舒糖並肩,狀似無意地語調:“章禮?就是剛才那個年輕人?”
“對,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拉旺藏醫找來幫忙的人。”
“挺年輕的。”徐西臨說這話時,轉頭看著舒糖。
可惜舒糖此時腦子困得腦子木木的,根本沒察覺到這一眼裡的深意,下意識順著話繼續:“對,是挺年輕的,能力也不錯。”
進門,她沒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
徐西臨也不好再開口問什麼,那樣就顯得太刻意了。
問不了舒糖,就隻能折磨肖少安。
訓練場上,肖少安剛從旋梯上下來,頭頂都冒著熱氣。
“西哥早。”
“年輕能力也不錯……”肖少安臉頓時一紅,摸鼻子,低頭,抓頭發一係列假動作,“西哥你頭一回這麼誇我——”
徐西臨抬眸看他一眼,把半句話補充完整:“如果彆人這麼形容一個異性,是什麼意思?”
笑容僵在臉上,肖少安有點失望,拿起毛巾繼續擦汗:“還能什麼意思,欣賞你唄。”
他說完眉頭一皺,瞬間警覺起來:“西哥你這話啥意思?有女同誌誇你?”
“不對吧!!!”他就差沒原地蹦起來,“方圓百裡幾個縣,還有誰不知道舒醫生是嫂子的嗎?”
女兵本來就少,在藏市,都是文職和醫生崗,還有誰不知道舒醫生的名號?除非……
“部隊裡新來女同誌了?”
“不不不對……”他邊說邊搖頭,要是真有新來的女兵,這會早都傳開了。
“那是領導家女兒來探親了?”肖少安納悶。
畢竟徐西臨沒結婚前,可是各大軍區首長們爭先爭搶的“女婿”人選。
“西哥你快說話啊!”他急的跳腳,接收到徐西臨一記白眼:“你看我說的上話?”
他問一句,肖少安小嘴叭叭地在旁邊說了五句。
肖少安訕訕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