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幾個小倒黴蛋預料之中被扣下了。
徐西臨黑著臉上前,問他們:“在說什麼?”
幾人對視一眼,縮了縮脖子,誰也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最後還是“毛頭小子”自己站出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鼓足勇氣,立正站好,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報告!我們剛才在說嫂子醫術好。”
他諂媚地挑了下眉頭,眉飛色舞道:“西哥恢複這麼快都是嫂子功勞吧。”
徐西臨臉色緩了一些,淡淡“嗯”了一聲。
半晌後,板著臉囑咐:“有這個時間閒聊,不如回去多翻翻飛行手冊,不要覺得理論模擬沒用,緊要關頭,那兩秒鐘的下意識反應是能救你命的東西。”
訓練壓力大,尤其半個月前又鬨了戰備那麼一出。徐西臨沒有過多訓話。
說完這句,帶著人往樓梯下走,步伐矯健,不做劇烈動作,他肋骨現在已經完全沒反應了。徐西臨想起剛才大家誇舒糖的話,彎了彎唇角。
“有時間也可以考慮一下個人問題。”
還是剛才說被愛的那個毛頭小子,接過話說:“我們倒是想考慮,可惜沒西哥運氣好啊。”
徐西臨回頭看他。
他癟了癟嘴解釋:“咱部隊裡就那麼幾個單身女同誌,文職的和醫院的,人家都科室內部解決了,哪輪得上咱們。”
這話是事實,不然部隊也不會每年都借著新年軍民聯歡會搞聯誼。
毛頭小子說:“不過也是,咱們這工作危險,人家女同誌找個同事,天天還能有話聊,跟咱們談朋友就隻能成日擔驚受怕的。還是嫂子好。”
他本意是想誇舒糖兩句,可話說到一半,一抬頭,徐營長臉怎麼那麼黑?
“找個同事天天有話聊?”徐西臨皺眉看過來,眸底化不開的濃霧。
“啊……”毛頭小子磕磕巴巴半天應了一聲,“這不是老話都這麼說的嗎?西哥……我說錯話了?”
“沒有。”徐西臨扔下一句話,大步離開。
留下身後一群人滿頭霧水停在原地。
天越來越冷,晚上屋裡就算燒著爐子,手腳也總是冷冰冰的。
舒糖洗漱好,鑽進被窩,習慣性的把腳插在男人小腿中間。
“好冷好冷。”她嘶了口氣。
抬頭一看,徐西臨好像在想什麼事表情。
今天晚飯時,他話就不多。
舒糖問道:“有心事?身體不舒服?還是部隊遇上了什麼事?”
徐西臨回神,把她手拿過來,用掌心牢牢包裹住捏了兩下,淡淡一笑:“沒事。”
酸溜溜的情緒又來了,他咽了咽。
側頭一看,舒糖累的已經閉上眼準備睡了,到底沒忍住,開口問她。
“這不快年末了,部隊要聯誼嘛,部隊裡幾個小孩今天談論起這件事。”
舒糖睜開眼,“聯誼?跟下鄉的知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