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糖心頓時忽悠一下。
警衛員不在醫院守著,卻出現在機場,難不成……
徐西臨臉色驟變,忙問:“張叔,我爸他?”
“甭擔心甭擔心,沒什麼大事。”警衛員看出徐西臨的緊張,先說結論,“司令暈倒不是因為心臟的問題,人已經沒事了,放心吧。”
徐西臨看了眼舒糖,兩人對視後,一同舒了口長氣,懸了一整天的心穩穩落回肚子裡。
“不是心臟的問題?”徐西臨問。
警衛員點頭,帶著人往停車的地方走,邊走邊說,“醫生說是耳朵的什麼問題,我還沒細問就來接你倆了。”
他說:“你們剛一上飛機肖兒就往家裡打電話了,肖師長聽說後,急忙派人來通知我。”
機場距離醫院四五十分鐘的車程,一路上,警衛員沒歇著,跟徐西臨說起事情的經過。
“今天早上司令本來是要去軍委開會的,結果剛一下車,邁了兩級台階,人就暈了。”
“司令年前就不舒服,他這一暈,孫秘書當時就嚇壞了,以為又是老毛病,這不,趕緊把人送去醫院,然後就給你們打電話,想叫舒醫生回來。”
“當時情況太亂了,孫秘書也不知道司令具體情況。”
“等醫生檢查過,說不是心臟問題的時候,你們已經在飛機上了。”
他問:“折騰一趟,不耽誤工作吧?”
徐西臨搖頭:“不耽誤。”
“我爸人醒了嗎?”
“早就醒了,要不是田主任攔著,司令今天就想回家呢。”
“胡鬨!”病房門開著,兩人剛走到病房外就聽見田主任的聲音。
屋裡沒彆人。舒糖站在門口,喊了句,“媽。”
“誒!”徐母轉過頭,看見舒糖,眸光一亮。
隨後,眼裡閃過一抹委屈的情緒,來自於後怕。
“怎麼比走時候黑這麼多。”徐母走過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又因為不好意思,強忍著沒有落下。
這劫後餘生的後怕,在看見親人時,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和釋放。舒糖理解徐母此刻的情緒,挽著她胳膊,說:“可能陰天顯得吧?”
“什麼陰天,我看就是受苦了才黑的。”
她抬眼去找徐西臨想要質問。
徐西臨站在病床邊,他進門後先去直奔徐司令的病床,見人醒著,床頭上監測儀器上的數字平穩,才放下心來,轉頭開自己親媽玩笑。
“媽,找我呢?謔,這是乾嘛?您半年不見我,就想我想哭了?”
“誰想你!我想我兒媳婦呢。”徐母摁了摁眼角,甩他一個克製的白眼,沒好氣道:“我看糖糖現在又黑又瘦的,你到底有沒有照顧好她!”
徐西臨開口,剛要說冤枉。
舒糖哼了一聲,配合婆婆:“他確實沒照顧好我。”
婆媳倆統一戰線,徐西臨無話可說,隻能苦笑。
屋內沉重的氣氛因此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