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紀上看，新班主任看著跟他也就幾歲的年齡差，確實沒什麼說服力。
男同學輕視的眼神落在周教授身上。
周教授淡淡一笑，沒急著自證，而是反問他：“這位同學，你這是在質疑學校的安排？”
“老師你說錯了，我質疑的，是你的教學能力。”
男同學看了眼舒糖，挺了挺腰板說：“學校上周五剛頒布了一條教師反向打分規則，我想學校此舉，就是在支持學生遇見不公要大膽質疑，不要讓學校成為老師的一言堂。”
“對。”周教授點頭認同，抬眼看過來，示意他，“你繼續。”
她淡淡的反應，被男同學曲解為說不出話來，於是膽子更大了，
“我們之前的班主任範教授曾經說過，藥學是學習周期很長的專業之一。無論工作環境，還是職業規劃都不適合女生學習。”
“看您的年紀，應該沒比我大幾歲吧。”
周教授點了點頭。
男同學臉上綻出得意的笑：“所以，我們不同意沒有經驗的老師來我們藥學係任教。”
“你們？”周教授捕捉到話裡的關鍵詞，視線掃向台下。
座位上的男生們一個個緩緩舉起手。
直到，整個教室，隻有舒糖她們三人沒有動靜。
“這三位女同學呢？”麵對全班男生的圍剿，周教授臉上依舊掛著笑。
舒糖坐在中間，被提問，她順勢站起來。
“我沒意見。”她看著台上的周教授。
看見她嘴角弧度微不可察地上挑了些，輕輕頷首示意她繼續。
舒糖這才開口：“年齡根本不是衡量學術能力的標準。”
“相反，範教授快退休才做到的位置，您早早就做到了，隻能說明您能力強。”
不知道想到什麼，舒糖笑了下，再開口時語氣很是驕傲。
“也對，女生嘛，優秀一點也正常！”
“倒是有些同學……”舒糖回身掃視了一圈坐滿教室的男生，冷哼一聲，嗤道：“口口聲聲考進大學是為了學知識，結果竟學些迂腐的思想，無知的很！”
之前被範教授壓著，她想說這句話很久了。
今天終於痛快說出來，她用力地呼了口氣，解氣！
周教授一直淡淡的臉色，隨著她這句話，綻出大大的笑。
“你是舒糖。”她肯定的語氣。
問的舒糖一懵。
周教授抬手，示意她坐下。
然後敲了敲手下的教材，看著最初站起來的那男生臉色被臊得通紅，冷聲道：“你也坐吧。”
“既然有同學發出質疑，那我重新自我介紹下，我叫周小青，是科學院生物製藥研究員，也是京大的特聘授課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