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份好心舒糖領了,但沒讓。
反過安慰她說:“大家都在準備期末考試,你就彆把心思浪費在這種沒用的事上了。”
“怎麼是沒用的事!”楚明珠不認可這句話。
一個學期的相處,兩人已經處成了能為彼此兩肋插刀的好朋友。
楚明珠的視角,“從咱倆認識開始,就是你一直在幫我。現在我家也好起來了,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正是因為是好朋友,彼此交付真心,所以才不想對對方有虧欠。
舒糖理解這種心理。
她不急,隨口道:“反正離伯父伯母退休還得七八年呢,總有你能幫到我的時候,放心吧!”
彼時,舒糖自己都沒有想到,她隨口應付的一句話,在三年後的某天竟然一語成讖。楚家二老出麵,替她狠狠解了一把氣!
話說回來。楚明珠聽見舒糖這麼說,眉頭倒是終於舒展開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
期末周,寢室學習氛圍空前濃厚。
就連季曉菲周末都不出去參加社團了。
舒糖還是該回家回家。
靈泉水現在不光給嫂子和公公喝,派派出生後,也多了他的那一份。
小孩子嗅覺靈敏,似乎能嘗出來靈泉水是甜的,每次喝完都朝著舒糖美滋滋地咧嘴笑。
當媽的對孩子的一舉一動都很關注,自然也發現了這點。
“派派很喜歡小嬸喂你喝水呢,是不是?”
“呀。”派派很喜歡跟人互動,不管說什麼沒,他都會嗯嗯嗯的發出小奶音。
有靈泉水滋養,派派頭發濃密,皮膚很白,加上這樣一雙遺傳的好看眼睛,看得人心裡軟軟的,“嗯嗯嗯”的稚嫩小童音非常可愛。
就是可惜這份可愛他小叔看不到。
徐西臨集訓強度很大,非特殊情況不能回家。
這和之前在藏市時一樣,又不一樣。
因為現在舒糖每次看到臥室空出來的半張床,想到它的主人在京市,跟她仰望著同一片天空,呼吸著同一密度的氧氣,便覺得心安。
換班主任後,藥學係學生們的變化很大。
之前範教授講課語速很快,總有一種不管彆人能不能聽懂的固執。
學生提過意見,得到的回複無一不是指責,
“聽不懂?有時間來問我,怎麼不反思一下是不是你自己的問題,是不是上課溜號了?或者沒提前預習功課?”
“老師我認真聽講了,是真的沒聽懂——”每當學生如此這樣為自己辯駁時,都會得到範教授的一個冷眼。
“認真?是你自以為的認真吧?”
“我不相信,能考上京大的學生就是這個理解能力。”
這話就差指著腦門罵人智商不行了,但學生也不敢反駁。
畢竟大家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尊師重道。說誇張了,老師在學生心裡,代表的是威嚴,是權利,而非平等的傳道授業解惑的關係。
可新換的周教授不一樣。
她講課方式很直白,很細膩。
每次講到難點疑點,都會拓展性的舉例說明,有時候更是把便攜的實驗器材,藥物反應帶到教室裡給大家展示。
每每絢爛的藍光,紫光在教室裡炸開,都會聽見講台下哇聲一片。
周教授這時候便會跟大家說:“希望大家能一直對這份職業保持熱愛。”
季曉菲無數次感慨:“我一個不愛學化學的人都要愛上化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