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糖還是那句話回應，“沒辦法，女人嘛，優秀一點也正常。”
所以，就是在這樣一位優秀班主任的帶領下，藥學係期末周學習氛圍空前濃鬱。
交上期末答卷，走出考場後，各個臉上都掛著笑。
隔壁考場是臨床醫學係的同學在考試。
他們耷拉著一張臉出考場，迎麵撞上藥學生的笑，心情瞬間好了大半。
——醫學生都學瘋了，他們就算不及格補考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一個月裡，除了第一次節課上的提問，周教授沒有私下找舒糖說一句話。
第二次說上話，是在去西山的吉普車上。
學校放暑假，舒糖遵照之前答應李主任的，回家住了一宿，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跟專家小組一起去部隊裡住。
徐母又高興又舍不得，“累了一學期，好不容易放假還要去工作啊？”
她胳膊肘懟了懟自家老頭子，憂心地問：“糖糖跟科學院的人一起去部隊，到底能不能看見老三啊？要是看不著咱們就彆費那個事了。”
徐司令被懟的不太敢說話，默默咽下嘴裡的豆漿，“你就當咱們糖糖是去學習的。”
徐母這麼一想，也對，但還是忍不住心疼，“非跑大郊區去集訓，你們司令部安排部署就有問題。”
這話隻是夫妻倆間抱怨的小話，不是真心責怪，徐司令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也不頂嘴。
舒糖就是這麼坐上了科學院的車，準備跟著大家一起出發。
隻是沒想到周教授也在這次隨行名單上。
看見周小青，舒糖上車動作一頓，“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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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名字就行，現在不是在學校。”周小青笑了下，等舒糖坐穩後，跟她說，“你的期末卷子我看了，滿分，不錯。”
這剛放假一天成績就出來了？舒糖震驚。
周小青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笑道：“隻看了你的。”
“聽唐老和李主任誇你，沒忍住，想看看你的學習進度，果然很棒，就是有點可惜……”周小青話音一收，輕輕抿了下嘴角。
舒糖看過去，“可惜什麼？”
“可惜我隻能在學校做你老師。你要是在科學院也是我的學生就好了。”周小青暗示的眼神看著舒糖，求賢若渴。
舒糖一秒鐘都沒有猶豫，當即爽快道：“有什麼不能的！隻要老師不嫌棄。”
四十歲的正高研究員，在當下這個時代，能在一群男人的戰場上廝殺出來，一定有彆人沒有的本事。
她能被科學院賞識，是依賴於後世藥學發展進步的先天條件。
而在科研領域，前輩的經驗和研究永遠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舒糖很高興周教授願意教她。
這跟辛辛苦苦準備考博，突然天降一個專家說你的課題我很感興趣，來當我學生怎麼樣？有什麼區彆。
舒糖答應得這麼痛快，周小青似乎都沒料到，頓了頓，麵露喜色，不可置信的語氣：“那就這麼定了？”
她說完，生怕舒糖反悔似的，拍了拍前座司機位的頭枕，“小朱，你都聽見了吧？”
今天送專家小組去西山的正是李主任的司機小朱，跟舒糖和周教授都很熟了，被這麼一拍，當即“誒”了一聲，說：“聽見了！”
“聽見了回去就第一時間給李主任彙報，告訴他，舒糖以後是我周小青學生。”
“以後全程參與我手裡那個國家級的重點項目，由我單獨給她定課題。”
舒糖聽了這話，身上汗毛頓時全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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