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隨後又送來了訓練基地其他十五支小隊的聯名舉報信。
短短兩個月的集訓,他居然都能把彆人得罪個光?
徐司令越看臉越黑,越看越火大,
“苗建國。”
他倒是沒跟吳政委那樣大發雷霆,隻是平靜地抬眼看過來,歎了口氣,“積極配合組織調查。”
就沒了。
就沒了?
這意思放棄他了?
他求助地看向袁天,“……旅長。”
“自己犯的錯這時候喊誰又有什麼用!”袁天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扭過頭,
直屬領導發話了,紀委和軍隊檢察院的人便沒有了顧忌,連夜把人帶走了。
這一審查就弄到了很晚。
其他省份小組的參賽人員比賽結束後就離開基地了,平日響徹訓練場的口號聲突然沒了,還顯得基地裡怪冷清的。
“怎麼不說話?”徐西臨把臉湊到舒糖麵前。
“嚇人一跳。”舒糖推他,輕輕笑了下,反問:“說什麼?說徐營長當眾示愛大出風頭?”
“小沒良心的。”男人抵著舒糖額頭敲了下,
“我那是大出風頭嗎?我那是宣誓主權!”
領導的車先開出去,後麵才是檢察院帶走苗建國的那車。
兩人就站在操場邊,很不巧,說這話時,檢察院的人正好押著苗建國出來。
他聽見了,
可臉上已經沒什麼表情了。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
他後悔了。後悔一開始沒聽李俊輝的話,後悔為什麼要去招惹舒糖這個女人。
他雙眼通紅瞪著舒糖的臉——
隻一眼,便被徐西臨的身影擋住,
徐司令的兒子,金頭盔的獲得者,檢察院的乾事看見徐西臨走上來有話要說的樣子,和氣的點了點頭。
本以為私人恩怨要耽誤幾分鐘。
可沒想到,就兩秒。
“垃圾也配。”
徐西臨扔下這四個字。
全程都沒有正眼看苗建國一眼,拉著舒糖轉身上了另一輛車。
不配什麼?
不配金頭盔?還是不配惦記彆人的女人?還是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苗建國想不通,也沒機會得到答案了。
徐西臨臨走前那個輕蔑的不屑的眼神,已經是最大的羞辱了。
比武的比賽結果晚上就傳回了家裡。
一家三口進門時,飯早早就做好了,誰也沒動筷子。
兩個月沒見,派派已經出落的很漂亮了,薑萊萊把他養的胖呼呼的又白,看著徐西臨手裡的金光閃閃的東西就樂,
“啊啊啊”的要。
“小叔給你。”舒糖動作自然地抱過孩子,讓派派近距離的摸,
薑萊萊抱了半天孩子,終於得空歇歇了,大哥湊上去給她捏著後腰,
徐母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一個湯煲,“排骨燉土豆,糖糖愛吃的。”
徐司令原本在脫軍裝,衣領扣子才解開三個,看見徐母徒手端熱菜,哎呦一聲,停下動作,大步上前,接過徐母手裡的湯煲,放到桌上,
“燙不燙?”
“行了行了!不就是忘墊抹布了嗎?都做好兩個小時了,不熱的。”
徐司令看了看老伴的手,才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