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sd,也叫創傷後應激障礙。
很多在戰場上經曆過毀滅性傷害的戰士都或多或少有這個問題。
隻是這時候,國民還處於解決溫飽的時代,心理問題並沒有得到重視,這個病也就沒有被普及。
她原以為徐西臨養傷期間表現出來的狀態沒問題。
看來……並不是。是他裝得太好了。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舒糖兩步上前,把剛才親手推開的男人抱進懷裡。
小小的懷抱雙手勉強能在男人後背處交叉,
並不擅長主動的笨拙的動作,讓這個姿勢看起來很好笑,
又很暖心。
徐西臨第一時間弓下腰,讓舒糖抱的不用太累,下巴搭在她薄薄的肩膀上,蹭了好幾下,才沙啞著開口,
“沒事的。”
他搓著舒糖頭發。
“隻是有段時間總是做噩夢,現在已經好了。”
“你看……我那天不是也安全落下來了嗎?”
他試圖用雲淡風輕的語調來粉飾一切,舒糖聽在耳朵裡的隻有心疼。
“說好一起成長,那時候我都不在。”她故意生氣的在男人後背上捶了下。
“好痛啊!”徐西臨誇張地驚呼。
然後在舒糖緊張的把他放開時,低下頭,一下吻在她的唇上。
和每次輕柔的,繾綣的吻不同,
他這次動作很暴力,舌尖滑動之處,帶著陣陣痛意,似乎想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吃入腹一樣。
舒糖感覺嘴唇都要破皮了,才“唔”地扭頭,把人推開。
本來挺凝重的話題,因為這個吻,她也氣不起來了。
肋骨上的傷早就好了,那處連傷疤都沒有,可她就是能精準找到位置,
指尖摸上去,盯了好半晌,才抬頭,“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他慣擅長的懶懶語調。
靠在椅子裡,雙手交疊在腦後,任由舒糖坐在他腿上動作。
想起那天模擬機上的驚險,他瞳仁有一瞬間的緊縮,
“不管是誰動的手腳,反正到最後也是幫了我了。”
舒糖疑惑抬眸。
徐西臨嘴角勾起淡淡地笑,說:“原本以為那個噩夢逃不過去了,但大比武之後,我再也沒夢到過了。”
“你更自信了。”舒糖看著他堅毅的眼神,說。
“還是媳婦懂我,”徐西臨說:“是的,無論險情來多少次,我都能克服,模擬機上的事讓我更堅信這一點了。”
小夫妻倆關在房間裡說悄悄話。
徐司令一回家,就看見徐母在樓梯口鬼鬼祟祟,輕輕繞到她身後,“乾嘛呢?”
徐母嚇了一跳,“哎呦”一聲,錘了徐司令一拳,“走路不出聲嚇唬誰呢?”
徐司令委屈,“我這不是看你聽牆角呢,怕打擾你。”
“誰聽牆角!”徐母臉一紅,
拉著老伴去餐廳吃飯,跟他說:“老張臨走時候跟我說,糖糖和老三好像不高興了。”
“為啥?”難得小兒子還敢招惹兒媳婦,徐司令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是看熱鬨的心態。
這給徐母看得可不高興了。
“還能為啥!”
“因為大比武那點破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