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耳力都極好。
徐西臨其實在舒糖剛一露頭的時候,就聽見她跟那個女生說了什麼。
他就站在原地等著,直到等到妻子這句沾了點陰陽怪氣的招蜂引蝶,才心滿意足地彎了彎唇,
“我還以為你真不在意呢。”
“原來是裝的……”
被徐西臨反將一軍,舒糖再調侃的話也說不下去了,翻他一個白眼,“學校裡呢,你說話注意點。”
她往前走了幾步,想起什麼似的頓住腳步,回頭:“以後女生宿舍門口,穿得也注意點。”
潑天大鍋,徐西臨看著自己身上的襯衫,表情那叫一個冤枉,“訓練完換身乾淨的來接你也不行?”
是乾淨不乾淨的事嗎!舒糖下意識想反駁,話到嘴邊終於意識到,還真不是。
是徐西臨這張花枝招展的臉的事。
剛認識時候明明不笑也是一個冷臉硬漢,現在……
他眼角就像落不下來似的。
“嬉皮笑臉,花枝招展,招蜂引蝶,不守男德……”舒糖看著男人的臉,吸了吸鼻子,鉚足勁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這一把挺疼,不過被掐的人還真挺高興的!
知道公司明天剪彩,趙嫂提前做了一大桌子菜在家等舒糖。
“你不讓我和你爸去,咱們就提前恭喜你。”徐母看著舒糖。
派派現在能坐了,小板凳坐在徐母和薑萊萊中間,兩個小拳頭握緊也跟著湊熱鬨。
還不會說話,他就啊啊啊的,可喜慶了。
“謝謝媽,也謝謝大哥嫂子支持。”
存折裡那麼多錢,這句遲來的道謝,大哥大嫂絕對當得起,沒謝二哥,是因為……他又在加班沒在家。
“經濟複蘇,中美中日建交,他們外交部忙。”趙嫂端菜的時候嘀咕了一句。
家裡人早就適應了。
一夜好眠。
這個季節京市的溫度正好,開著窗戶,能聞見窗外飄進來的玉蘭花的味道,清香淡雅。
睡著的人做夢都香甜了不少。
舒糖是被徐西臨叫醒的。
她睜開眼看見天光大亮的那刻,人都是懵的。
“怎麼了小貓?”徐西臨咧著嘴在她頭頂笑。
舒糖怔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本以為自己會睡不好的。畢竟經商是她從沒做過的事。再強大的理論依據在經曆實踐的時候都會有些措手不及。
可沒有。
昨天徐西臨睡前抱著她說了兩句話,她連自己什麼時間睡著的都不知道。
“再不起要遲到了。”她還在愣神,徐西臨已經伸手拽著她胳膊,繞到脖子上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催道。
“起。”舒糖下巴墊在男人肩膀上,蹭了一會,感覺自己被抱到衛生間裡才睜開眼睛接過牙刷。
周六部隊不休息。
徐西臨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他說這麼重要的場合他要親眼看著。
舒糖沒拒絕。他跟家裡二老的身份不一樣,換了便裝沒幾個人認識他。
還有一點是,這麼重要的場合,她也想要徐西臨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