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糖走到三位女生麵前站定，微微垂眼。
“你好，有什麼問題可以跟我說。”
她不笑時，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釋放出來。明明臉上沒什麼表情，可就是給人一種居居高臨下的貴氣感覺。
三個女生看了舒糖一眼，立馬噤了聲。
人就是這樣，看見明顯高於自己階層的人，會本能地生出怯懦自卑。
她們深吸一口氣。
好半晌，帶頭那個女生才站出來，質問舒糖：“你誰啊？”
舒糖樂了，淺淺一勾唇，眸子裡閃過一抹淩厲寒光，挑眉，“你剛才不是還鬨著找經理嗎？我就是。”
“你們有什麼問題跟我說就可以。”
提到問題。三個女生才猛然驚醒過來似的，互相對視一眼，重新擺出在李岩麵前的囂張氣焰，
“當然有問題！”
“我們是過來維權的！”
“我們三個，都是用了你們舒花的雪花膏之後，臉就這樣了。”
為首那人見看熱鬨的人多起來，索性一把扯掉臉上的口罩，朝著人群大喊，
“大家看！我臉上這紅腫，就是用她們那個什麼藥妝用的！”
她這一大聲，原本安靜的人群，頓時沸沸揚揚低聲議論起來。
“哎呦，這麼嚴重，那雪花膏裡放了啥東西啊？”
“沒聽人家女同誌說嘛，藥妝。新奇玩意。”
“要我說，這新奇的玩意就是不行，往臉上摸的東西，還是得買老牌子的才放心。”
“可不是，幸好咱們之前沒買，也算逃過一劫。”
“嗬，剛開業就鬨出安全問題，我看這公司今天就得倒閉。”
周圍的議論聲一秒都沒有停下，越演越烈。
聽到倒閉二字，楚明珠才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咳了一下，製止住大家的起哄聲，“大家先安靜一下，聽我說。”
她說這話走到那三個女生麵前，“麻煩問一下，你口口聲聲說用我們產品才出的問題，你是怎麼確定的？”
“這話說的！”那人尖叫一聲，從兜裡摸出雪花膏的扁盒，攤開給所有人看：“大家看！這是她們舒花的雪花膏沒錯吧？”
所有人一起點頭。
那女生滿意地哼了一聲，“你又是公司的什麼人？”
“真喲意思！剛才那男的還答應帶我們去醫院，現在你們一來，還想直接不承認了不成？”
“證據就在這擺著，你們賴不掉！”
“對！賴不掉！”
說實在的，這三個女生煽動群眾情緒確實挺有本事。
眼看著楚明珠說不過，舒糖站出來，拍了拍手，“你彆著急，我們沒有不承認。”
“楚經理剛才用詞不當。”
“這樣，我們先不找過敏原因，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你的臉治好，然後再討論過敏責任的問題，你覺得呢？”
“治好？”那女生哼了一聲，看過來：“你口氣倒是更大了。”
她把臉送到看熱鬨的人麵前，確保每個人都看見了那觸目驚心的紅色，然後才轉過身，麵對舒糖，“我這臉都這樣了，你說治好就治好？”
女生哼了一聲。
舒糖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視線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治好我不敢保證，但我能保證的一點是，你如果在這兒一直鬨下去，你的臉隻會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