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趙子榮的媽。"李岩站在屋門口,循著聲音探頭往走廊裡看了一眼,小聲跟舒糖說。
他話剛說完。
趙母踩著一雙小皮鞋就走到辦公室門口了。
白襯衫,格子西褲,小矮跟皮鞋,頭發精致的攏在腦後,臂彎裡挎著個皮包,站在門口,視線從頭到腳打量了舒糖一眼,下巴抬得老高,趾高氣昂的語氣:“你就是舒糖?”
一看就來者不善。
得,剛送走三個知道道歉的,不會道歉的人就來了。
舒糖不想搭理她,瞥了一眼,當沒聽到似的轉過頭繼續跟楚明珠說話。
趙母一輩子矜貴慣了,哪受過這麼漠視。
徑直走進辦公室,“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又沒有禮貌!”
“還司令家兒媳婦呢,就這德行!”
“你嘴放乾淨點。”楚明珠聽不下去了,擋在舒糖麵前,看著趙母哼了一聲,“你趙家倒是有德行,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媽!”
“你!”趙母沒想到這幾個年輕人居然敢頂嘴,“你又是誰!”
楚明珠:“告訴你?你也配!”
眼看兩人再嗆嗆兩句就要乾起來。舒糖拉著楚明珠的胳膊把她拽回來。
“行了,罵兩句撒撒氣就行了。”
“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一直追著狗打吧。”
這下連一旁的李岩都被逗笑了,噗嗤一聲笑出聲。
氣的趙母手指著楚明珠,又指了指舒糖,最後乾脆都不知道指誰好了。
胸口劇烈起伏著,“好!你們幾個好的很!”
“確實比你兒子好一些。”舒糖秉承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沒讓話落地上。
怪不得子榮說這個舒糖是個狠角色,趙母深吸一口氣,空氣舒糖,她領教了。
下馬威看來是給不上了。
她懶得再浪費時間,白了舒糖一眼,生生咽下這口氣。
“行,那我直說了。”
“過敏的事是趙小雲蓄意誣陷,跟我們家子榮毫無關係。”
“你們幾個,現在去派出所撤案,我答應你,後麵我們兩家公司互不乾涉和平共處。”
“撤案?互不乾涉?”舒糖像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你這求人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舊社會的大地主呢。”
“你!”趙母被噎了下。
原地深吸了幾口氣,笑了。
到底是做了二十幾年生意的人,真不至於兩句話就被晚輩刺激得沉不住氣。
打嘴仗,她也從來沒落過下風。
“我們趙家不是地主,但你舒糖祖上可是真資本家吧。”
“李岩,報警。”楚明珠聽不下去。
被舒糖摁住。
這一動作被趙母看在眼裡,嘴角揚了揚,以為舒糖慫了。
眼裡閃過得意之色,低下頭,搓了搓修剪精致的指甲,慢悠悠地語氣開口。
“行了,年輕人,打嘴仗你嗆我一句,我損你一句的,沒意思。”
“哦?”舒糖抬眸看她。
楚明珠在一旁以為舒糖要妥協,急地扯舒糖袖口,被她反手安慰住。
趙母看這事是有緩兒的意思,腰板挺直了兩分。
笑著,點頭,“這就對了。”
“識時務才能走的長遠。”
“京市這麼大,雖說你婆家徐家勢大,可我們趙家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