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快跑小白……快跑啊……”遠處傳來了任妙妙的聲音。
“你說的陰陽體是怎麼回事”。沈燦茫然問道。
郭窮眨了眨眼說道:“這種體質很奇怪,它基本不用怎麼修煉,隻要……”
郭窮頓了頓,小聲道:“雙修”。
沈燦咳嗽了一下,假裝沒有聽到,隨口轉移話題:“出去後打算拜入誰的門下?”
“郭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到內門測試完各峰長老才會挑選徒弟,剛進去隻能做個外門,說白了修行還得靠自己,隻能說宗門有功法和一些秘境而已,就像現在這裡”。郭窮淡淡說道。
“這樣啊”。沈燦後知後覺。
“每個有底蘊的宗門都有幾個這樣的修煉場,否則拿什麼培養弟子。就像聖修一樣,他們隻是需要修煉法門,沒有法門天資再好,再有錢,前方沒有路怎麼走。所以隻能拿資源換,像靈修也要做相應的任務,靈修資源最難找,所以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做其他事,等機緣到了,碰到奇遇,才能上升一步,但他一旦跨一步,就勝體修修煉幾十年或者幾百年。聖修人太少了,大封帝國方圓幾百萬裡,一個宗門每十年才一千人。大封帝國三個一流宗門,最多的時候才三千,甚至兩千人。背後勢力無不是權傾天下之人,否則哪裡來的資源去供養他們。體修則是個漫長的職業……”。
兩個人聊了半天,眼看任全突破已到尾聲,兩個又默默盤膝坐下修煉。說實話沈燦受益匪淺,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何身份。
三天時間眨眼就到了,早早收起老白,幾人做好出去的準備。
陰沉天空異象竇生。眾人感覺地麵越升越高,伸手就能摸到黑色的烏雲。
沈燦隻覺得天旋地轉,砰——一聲,整個身體,像是從氣球裡麵擠壓出來一樣。待眼睛看清周圍的景物,已到了廣場,身形從石壁上彈出來,卻是刹不住後退的趨勢,如果掉進懸崖,死得就憋屈了,急得沈燦直冒冷汗。忽然感覺身體一輕,被一團棉花擋了一下,身體才停了下來,原來是幾大長老同時發力,形成的一個靈氣屏障。
不好!沈燦扭了兩下身子,蛇形步展開,已消失在原地。眼前一個人落到他剛才站的地方,竟然是陳陰之,接著又出現了司馬令宇,果然已到武士九重境界,司馬令宇竟然是半步武王境。沈燦眼睛眯了眯,默默走到一邊去了。不大一會兒郭窮他們也陸續出來,沈燦走過去與他們會合。
眨眼間,廣場出現兩千多人。又過了兩個時辰,確定沒有人出來了,幾大長老同時收手。
趙長老排點了一下人數,兩千八百七十六人,直接少了四分之三,沈燦不由得暗歎一聲。“真慘啊!”。
“甲場集合!”。趙昆侖聲如炸雷。
嘩啦啦向乾清城走去,待進入甲場中央,五大長老端坐在座位上,靜靜看著人群,默不作聲,十個執事堂堂主也在低頭做安排工作。
台上幾千人如戰場歸來的戰士,一身衣服破破爛爛,精神卻出奇的飽滿。
“鱗兒!鱗兒!……”。廣場外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對著武台上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叫喊。少年回頭看到娘親,挺了挺胸脯。武士八重境的修為暴露無遺,似乎是向她展現獲得的榮光。
四十歲女人則是熱淚盈眶,嘴裡喃喃道:“謝謝蒼天保佑我兒平安無事!謝謝蒼天保佑我兒平安無事!”。這時一個頭發有幾縷白發的老漢,走到女人麵前,攙扶著她,眼淚也啪嗒啪嗒掉。
場外看不到孩子的一些人,則是癡立當場,狀若失魂。
哢嚓——天空一個霹靂,瓢潑大雨迎頭澆下。除了長老席和幾個堂主的位置,其他人都被淋成落湯雞。
雨越下越大,似乎是要衝刷掉那些悲傷的記憶。
雨中一群少年的臉孔,漸漸變得堅毅,似乎是對修煉途上的一次洗禮。
兩個時辰過去,天色已暗。大長老才從打坐中醒來,他站起身體,對台上一群挺立的少年道:“恭喜大家,已成為本宗弟子,我代表宗主,歡迎大家加入乾清宗”。大長老話剛說完,一群少年又叫又跳。
大長老又道:“現在憑你們的號牌,去楊堂主那裡領自己的宗服和玉牌吧,明天這裡集合,會有執事堂堂主帶領你們入宗,宗門之內必須穿宗服,切記。還有未入宗門前,玉牌丟失無法補領。說完幾位長老同時消失不見。
沈燦排隊領了玉牌和衣物,一個意念放到戒子裡,去尋郭窮他們集合。沒走幾步便看到了,又和郭窮找到任全和任妙妙。
沈燦對著任全兄妹問道:“今晚你們要去哪裡?”。
“白亭山!”。兄妹二人齊聲道。
沈燦疑惑…
郭窮說道:“就是城外向南十裡,一個小山頭,城裡住不起,散修聚集的一個地方。
“哦……這樣啊!要不你們和我一起吧,我離這不遠”。沈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