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曆經三個多月,最後穿過吳中郡、泗亭縣,四水鎮,兩人終於抵達人王寨。兩人一落地,迅速收起二獸,收斂氣息,怕驚擾到寨民。像普通人一樣,渾身沒有絲毫修為氣息。任妙妙有些怯意,正所謂“近鄉情更怯”。沈燦對著她點點頭,以示鼓勵。任妙妙瞬間有了底氣。
迎著晨曦,沿著荒涼的石頭路,兩人一前一後入了寨子。寨子不大,錯落分布著幾十間古樸的木屋,嫋嫋炊煙從屋頂升起,彌漫著一股寧靜而祥和的氣息。一群孩子正迎著晨曦練武,他們雖身形稚嫩,但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充滿了朝氣。沈燦感覺了一下這裡的靈氣,比林家村稍強一點。
任妙妙的目光急切地搜尋著父親的身影,突然,她的眼神定住了,快步走向那群孩子。一個稍大些的男孩,聲音顫抖地喊道:“阿弟!”那男孩停下動作,先是一愣,隨後眼睛瞪大,驚喜地叫道:“任姐姐!”兩一下就撲到任妙妙的懷中,任妙妙眼中滿是激動與思念的淚水。另外一群孩子看著她,有些眼生。
“妙妙姐回來了,她是妙妙姐,”一群孩子立馬圍了過來。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從木屋中走出來,孩子們才安靜下來。沈燦一眼看出他是武徒三重境。男孩鬆開任妙妙,走到男子麵前說道:“任叔叔,妙妙姐回來了。”
男子向任妙妙看去,先是一怔,隨即露出驚喜的笑容:“妙妙,真的是你!”任妙妙快步撲到中年男子懷裡,泣不成聲:“爹,我回來了。”沈燦在一旁看著這溫馨的場景,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想象著林叔也和他境界差不多了吧。
男子一邊安撫著任妙妙,一邊觀察麵前男子。見麵前男子氣宇軒昂,氣度不凡,從神情上看,跟自家妙妙關係非同一般。待她平複下來。
“你娘在裡麵,去看看她吧,她經常念叨你們。”任妙妙點點頭,抹乾眼淚對著男子道:“這位是我們宗的少宗主,他叫沈燦,是我夫君。”接著又道:“我去看看我娘,”任妙妙說完,頭也不抬,紅著小臉快步鑽進了小木屋。
“不得無禮!”男子嗬斥了任妙妙一句。後麵幾個字聲音太小,他沒有聽清。馬上走到沈燦跟前俯身就要跪拜。
沈燦怎麼敢受他的跪拜,畢竟是嶽父不是嗎。“任叔叔不可!”嘴上說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他不讓下跪。
“小民任武,不知真人蒞臨……”
沒等他說完,沈燦打斷他道:“任叔叔不必多禮,”說著執晚輩禮對他拜了拜。
任武身體不能動,硬是受了他的禮。
任武紅著臉,“這……這……怎麼使得。”嘴上說著,這一瞬間感受到沈燦的強大,在這個鎮子上,任武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在他麵前卻猶如一個嬰兒。
“任叔叔,我是來送妙妙的。我能看看嬸嬸嗎?”沈燦這樣想的,畢竟任妙妙已經是他的人了,禮節還是不能廢。
“任叔叔彆多想,我隻是想見一禮,沒有彆的意思。”沈燦看他猶豫了一下。
“小民鬥膽叫您一聲賢侄,實不相瞞,夫人姚氏,她一直臥病在床,容貌拉誇,怕汙了真人仙目。”
沈燦連忙道:“任叔叔言重了,小侄怎會如此。”任武見他態度誠懇,便點了點頭,“那賢侄隨我來吧。”兩人走進屋內,一股刺鼻的藥味彌漫開來。屋內布置簡單樸素,一張木榻上,一位麵容憔悴的女子半躺著,沒有靈氣波動,也不像修煉之人,正是任妙妙的母親姚氏。任武輕聲道:“夫人,妙妙回來了,還帶了她宗門少宗主沈燦來看你。”姚氏努力撐起身子,想要行禮,沈燦快步上前扶住她,“嬸嬸不必多禮。”沈燦仔細觀察姚氏的氣色,發現她氣血虧虛,不好神魂直接察看,隻能把脈。一番診斷,發現她經脈有些堵塞。他運轉靈力,為姚氏探查病情,靈力在她體內緩慢運轉,順便疏通了一下經脈。這一查,他發現姚氏體內竟有一股極為隱蔽的陰寒之氣在作祟,尋常醫師難以察覺。
“嬸嬸,您是不是年輕時候出入過陰暗的地方,比如山洞、地穴……之類的。”
姚氏咳嗽了兩下,“我小時候的確掉到一個深井裡,那個井很深,還好和我一起的玩伴及時找到大人,請了一個修士把我救了出來。自打那以後,我就開始犯病,連修煉都不能,家裡窮,一直拖到到了二十七歲,連床都不能下了。”
聽完姚氏敘述,沈燦心中已有了對策,他從儲物戒中取出幾株珍貴的草藥,開始為姚氏調配丹藥。任武和任妙妙在一旁緊張又期待地看著,從來不知道夫君還會治病。
“妙妙還得麻煩你,你這樣…這樣…。”任妙妙聽完點點頭。
交代完畢,妙妙扶起姚氏盤膝坐下。沈燦側身坐在床沿,麵對身後。任妙妙坐到床上,麵對正麵。本來不用這麼麻煩,奈何有些避諱。
沈燦運轉靈力,一指封住她的命門……經過靈台……直達百彙。任妙妙同步從紫宮……經膻中……直到關元全部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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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們一陣操作,姚氏腹腔內咕嚕咕嚕一陣怪叫。沒辦法,平凡人就這樣,五穀雜糧,都要輪回一遍才能活著。
沈燦收了功,便讓任妙妙抱起姚氏出去了。一個時辰之後,任妙妙攙扶著姚氏回來了。姚氏臉上氣色好了很多,若不是耽擱太久,她這根本就不是病。姚氏年紀不大,才三十七八,長相不錯。可能是不能修煉才嫁給這個任武的。
“夫人你好了!”任武滿臉喜色,趕忙上前攙扶。看來這任五挺疼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