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燦拿著戒指,神識探入,隨之眼睛一亮,大喜過望。
翌日,晨光熹微,薄霧尚未散儘,沈燦已隨肖震天踏上了前往西南石林的山路。
十日之後,西南十七萬裡之地。肖震天與沈燦端坐大帥背上,兩側石林嶙峋,奇山異石拔地而起,如劍似戟,直指蒼穹,晨露在石縫間的青草上滾動,折射出晶瑩的光芒。山路蜿蜒於石林之間,時陡時緩,沈燦則神色平靜,目光不時掃過周圍形態各異的山石,大帥降落地麵,二人漫步其間。
空氣中彌漫著草木與山石的清冽氣息,偶有幾聲清脆的鳥鳴劃破寂靜。行至一處拐角,前方霧氣漸淡,一座古樸的青石山門隱約可見,山門兩側各立著一株數人合抱的螺旋皮紋古鬆,有十丈之高,枝乾遒勁,墨綠的針葉在晨風中微微搖曳,山門之上,上書“南華宗”三個大字,筆力遒勁,透著一股浩然正氣。沈燦心中暗忖,這南華宗果然名不虛傳,單是這山門便有如此氣象,不知那莊賓老宗主又是何等雄姿。
沈燦與肖震天走向山門,剛至門前,突然從暗處竄出幾個南華宗弟子。
為首身著玄服弟子問道:“來者何人,擅闖我南華宗淨土。”
“我乃大夷帝國皇室麒麟王肖震天,特來拜訪莊賓莊老宗主,還請代為通稟。”肖震嶽朗聲道,聲如洪鐘,自有一番上位者的威嚴。
那幾個弟子聽了,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抱拳道:“麒麟王殿下稍候,我這便去通稟。”說罷,快步朝山門內跑去。剩下的弟子則警惕地看著肖震嶽和沈燦,目光中帶著審視。沈燦神色自若,站在肖震嶽身旁,靜靜等待著。不多時,那名去通稟的弟子匆匆返回,恭敬道:“殿下,莊老宗主有請,請隨我來。”
肖震天與沈燦對視一眼,跟著那弟子踏入了山門。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
山門內,一條寬闊的青石路直通前方的大殿,道路兩旁,花草繁茂,奇珍異草散發著淡淡香氣,不時有身著道袍的弟子往來穿梭,見了他們,皆投來好奇的目光。
四周儘是古樸的宮殿,昭示著南華宗古老的底蘊。幾人騰雲駕霧,飛了二十多裡,帶頭之人在一座宏偉的大殿停下。
“兩位,宗主已經在裡麵了,兩位進去便是,在下就不奉陪了。”說完施了一禮,轉身飛去。
兩人進入大殿,隻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端坐大殿之上,麵貌卻不似一般道人清臒形象,而是一張國字臉,兩道臥蠶眉,大眼單眼皮,青麵高鼻梁,垂落的胡須,遮蓋了半邊嘴巴,滿頭印發,直垂腰間。整體看起來,像一個老儒生那般,渾身透著一股浩然之氣,他靜靜的坐在那裡,沉穩的如同山嶽。印堂處的天道金紋,隱隱有轉化為紅色的趨勢,這代表著什麼,天道神紋代表的可是神級存在。腦海中他想到了老道,老道沒有任何紋路。不知道他們誰厲害一點。
“咳咳!”莊老宗主輕咳兩聲。“抱歉啊!老毛病又犯了。”
“這老宗主有暗疾!”沈燦暗道,表麵卻沒動聲色。
“不錯!老朽身有暗疾!”似乎看出了沈燦的疑問。老宗主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直接說了出來。
“抱歉,晚輩冒犯了!”沈燦施了一禮,急忙賠罪。
“無妨!”老宗主淡淡的道。
莊賓微微抬手示意二人落座,聲音平和卻不失威嚴:“麒麟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先生豈敢啊!您這是折煞我也!”肖震天苦笑著連連拱手回禮。
莊賓哈哈一笑,仿佛多年不見的老友。論說莊賓要比肖震天高的不止一輩兒。修真嘛!要論年齡真的沒辦法論。
兩人相互寒暄了幾句之後,莊老宗主開口道:“震天啊!此次不知所為何事?”
肖震天起身拱手道:“莊先生,此次前來,是為您推薦一位陣道天才。
莊賓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他們,目光最後落到沈燦身上。沈燦心中一凜,隨即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莊賓上下打量著他,目光如電,似要將沈燦看透。
“陣道天才?不知這位小友有何過人之處?”莊賓聲音沉穩,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肖震天微笑著說道:“莊先生,沈燦在陣法一道天賦極高,且心性堅韌。”肖震天對他可真是不吝美言。